紀念｜彭小蓮走了，讓我們記住她

《美丽上海》中彭小蓮（中）為女演員說戲

和其它82屆中央戲劇學院大學畢業的“黃金一代”相同，那位“第四代編劇”低調、邊緣。她拍的片子也一如她的為人，幾乎不可能將和這些商業大片出現在同兩排貨架上。即便她說的故事情節是發生在上世紀二三十二十世紀跳著倫巴的舊北京，攝影機裡穿行的絢麗禮服不過是當時人故事情節裡的微小注腳，但它確是北京香味老濃的故事情節片，不同於王家衛那種在澳門擱淺的北京記憶。

彭小蓮沒有想到，他們學的電影竟是燒錢的表演藝術，而她偏偏不擅於去搞錢，自然就難以選擇他們喜愛的題材去創作。就這種，她只好用另一種形式搞表演藝術。她不放過每一拍戲機會，常常將自己不肯接掌或嗤之以鼻的題材接過來，藉助極非常有限的資金，極竭盡全力充分發揮他們和片場成員的想像力、想象力，同時將此做到極致。而且，她對每部得來不易的影片，傾注了她的追求，每部都有她別出心裁的締造，因此都能出奇制勝。

《上海伦巴》海報

電影順利完成後，彭小蓮帶著《上海伦巴》去華中療養院探望黃宗英，她稱她大姐。宗英大姐連午飯也顧不上吃，直到看完。彭小蓮問，“拍得像我當初拍《乌鸦与麻雀》狀態嗎？”

翌年，彭小蓮殺青“北京四部曲”的第二部《上海伦巴》。適逢中國影片百年，她巧妙地以老一輩音樂家趙丹與黃宗英之戀為原型，用影片說影片的方式向中國老影片人致敬。老北京的唯美在“倫巴”中盡情充分發揮，儘管與《美丽上海》等片的寫實藝術風格略有差別，但業內都曉得，彭小蓮此為是圓她長期以來的一個夢。

“這怎么可能將呢？我離中國越遠，那份悲傷就越深，所有的記憶像放電影一樣愈來愈清晰。”彭小蓮回憶說，“而且，我一領到學士學位，立刻就歸國了。”

《彭小莲与她的上海情结》

“像！”黃宗英輕輕地卻毫不猶豫地提問，“劇組挺敬佩，讓我想起許多事情……”

“那你？”

“你別牽掛，爸爸什么都經歷過了，這算什么。你去吧，到了那兒，就把這兒的一切都忘掉……好好學習！”爸爸叮囑兒子。

《美丽上海》海報

《假装没感觉》海報

只好一個動人的老北京真愛故事恰逢影片誕生百年登場了。即使是以老北京影片圈為大背景，即使片中發生的《乌鸦与麻雀》，只好，趙丹和黃宗英的真愛故事成了《上海伦巴》的原型之一，抑或就是根據這段風花雪月卻蓄意隱去主人公的名字。不管怎樣，含蓄沉穩的感情表達永遠都是老北京真愛的既定模式，而且就連原型生活和影片劇本之間的界線也被處理得模糊不清。這是一段在鎂光燈前後之間流淌的真愛，一個遊走於高光與陰影邊界線之上的傳奇，戲中有戲的敘事內部結構讓這部影片充滿著了蒙太奇式的神祕。

也許，這就是我們那位女導演，對北京這座衛星城的深深地情結——弄堂角落裡的吳儂軟語，細說著家長裡短；精巧的大宅花園裡，鋪滿了春天的紅葉；“北京”的內斂和“倫巴”的奔放交織纏繞，就像女演員在臺上與臺下的光影輪轉之中。彭小蓮把北京分解成了一幅幅版畫，而每一筆都透著那個衛星城中獨有的人情冷暖。

“文化大革命”後，彭小蓮贏得了錄取大學的機會。即使她是和爸爸一同在影片廠長大的，影片早就溶入她的心靈，她毫不猶豫選擇了北京影片學院，並跨進了北京電影學院。這一班出了一大批出類拔萃的人物，並形成了令世界電影界注目的中國第四代編劇群。彭小蓮躋身於其中。從這點說，她又是幸運的，大學畢業後就被重新分配到了上海影片製片廠。

“北京香味”濃烈的四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