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盡頭的尊嚴—綠裡奇蹟

 

我們與惡的相距,並沒有那么遠。有時候甚至會在潛意識的情況下成為幫凶。科菲以姦殺三個小男孩的罪名獲判有罪。而他藉助異能幫助大衛治癒了尿道炎,幫典獄長夫人徹底擺脫肺癌的煎熬,藉助爛人佩西殺掉了惡人邁克爾。大衛數次懷疑科菲是被冤枉的,那時他還不曉得科菲是自願判刑的。他找出當年的被害人親屬—三個女孩的母親,時間絲毫沒有發生改變他的偏見,他仍然固執己見。他當年看見科菲在三個兒子喪生的現場就推斷了科菲是嫌犯。即使在他的眼中,對黑人的偏見認知根深蒂固,仇恨已經矇蔽他的眼睛,看見科菲被帶上電椅,他和丈夫還在傷痛地咒罵科菲,到最後自己也不曉得真正的嫌犯是家裡頭的白人長工邁克爾。

科菲說:你告訴天主,你在行善,我想做個了結,我看夠了人間的明爭暗鬥,世上的傷痛太多了,像碎玻璃通常無時無刻不再刺痛我的屁股,我太累了,我厭煩了每晚都要聽見感受到傷痛,我須要休息和解脫。

在執行科菲的電刑前,大衛萌生過想讓他越獄的想法。他曉得科菲是有罪的。他告訴科菲:在我行將就木的這時候,天主問我為什么懲處它的神蹟,我該怎么提問?即使這是我的工作嗎?不錯這的確是我的工作。

《绿里奇迹》是由傑克漢克斯執導的一部拘留所題材的影片。關於拘留所題材的影片,最經典的就是《肖申克救赎》,三個影片翻拍於一個作者—斯蒂芬·金,也是出自於一個編劇——羅伯特·科爾邦特。在我心中《肖申克救赎》的光環,仍然不壓《绿里奇迹》帶給人的震撼。儘管都是以拘留所為主題,但是角度相同,《肖申克救赎》側重於表達的是無法放棄的希望,《绿里奇迹》則是更多告訴我們要敬畏心靈。

在冷山拘留所裡,大衛(傑克漢克斯出演),一個冷靜理智的死刑犯拘留所長和五個獄警同事。對待每一個死刑犯都盡人道主義給與自己心靈最後時刻的尊嚴。讓自己吃上想吃的餐點,給自己進行心理疏導,以此減輕執行電刑之後24半小時內本能的恐懼和恐慌。

《绿里奇迹》就是心靈的最後一段旅途,看完令人懂得心靈的珍貴,進而敬畏心靈。輕易定義善惡是對心靈最大的可恥。人間事情,哪有絕對的非黑即白,紛繁複雜的因果,也並非一句善惡就能輕易定性的。最忌諱貼標籤帶偏見識人,一個人最大的惡意就是強加他們的意識給自己,而不輕易評價別人,是一個人最大的正直和學識。

善惡的定性並非直觀的事情。在執行有罪的歲月中,大衛和同事對於心靈有了相同的感受。自己會用善意的謊言寬慰真誠懺悔的戴爾,連一個小老鼠都能感知到一個將死之人頭上的善意,從而靠近戴爾,成為戴爾別樣的寵物。而獄警佩西那個攜懷私仇的小人,在執行戴爾有罪時將幹海綿給其帶上,引致戴爾死狀極為慘烈。

善惡終有報,蒼天饒過誰。佩西最終的下場就是精神失常,終生失智,成為一個活死人。

在心靈面前,人人都必須維持敬畏和認同。即便罪大惡極的死囚犯也必須擁有心靈最後時刻的尊嚴。人死了什么都沒有了,罪過,業障,都應當中止。而活著的人,必須維持善念,為他們積德,過好他們一生。

心靈充滿著荒謬和意外。你以為的真相,可能將只是你已有認知給你的真相,或是隻是你想看見的真相。因而正直的人,會來到死刑犯拘留所,就像——科菲。而心腸歹毒的禽獸,會擔當公義的獄警,就像——佩西。

許多年後,指甲花白的大衛,一直沉浸在冷山拘留所的往事中,科菲赴死的那一幕像夢魘一樣纏繞著他。執行完科菲的有罪,他提出申請調崗。他活了許多年,親眼看著身旁的家人好友都走了,最後他寂寞一人命運般呢喃:這是天主對我的懲處,即使我殺掉了它的神蹟。

文章標簽   綠裡奇蹟 肖申克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