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友分享《霸王别姬》三兩事

我與張豐毅一直著眼於三個配角之間的情感經濟發展，特別是蝶衣對師哥情感的變化。由起初蝶衣對師哥的愛慕，至中段師哥愛上菊仙，蝶衣仍固執的愛戀著師哥，到末段，蝶衣年華老去，不返當年。但是與此同去的，還有他與師哥的一段情感。

而且蝶衣的死，總括來說有四個其原因，一是虞姬性格執著，要死在霸王面前。故事情節中，蝶衣只不過就是虞姬，虞姬也就是蝶衣，二人的宿命是相互影疊。霸王既已無用武之地，與霸王演對手戲的她“虞姬”是再也不能苟延其情的了，故死也要死在霸王面前。第二、蝶衣想以自殺未遂來順利完成故事情節的情節。蝶衣是一個有夢想的人，他鐘愛舞臺上那種熱烈生動的表演，也只有舞臺上與師哥合演霸王別姬時，他就可以遂其願望與師哥成為真正的兩對。舞臺是蝶衣實現其夢想的地方。而且當蝶衣察覺在現實生活裡，他與師哥沒有了以往那種親密的感覺時，他寧願選擇以虞姬的配角來完結他的心靈，做一場真正的霸王別姬。第三、年華老去，不能接受，蝶衣選擇自殺未遂，即使他是曾經那么芳華絕代而又顛倒眾生過。由此可見，主人公二人的情感根本難以踏進“霸王別姬”那個成語，是最合理和最具戲劇化的處理。但是以程蝶衣的生性，他是怎么也難以接受這種的真愛「霸王已无用武之地，要在她铅华尽洗之际苟延情感，是难堪的局面」，現實生活裡，程蝶衣是個放蕩的人，卻也因而，她不能接受現實走到惡劣之境。再者，在我們理解中的別姬程蝶衣，是一個有夢想的男子，她熱愛舞臺上那種熱烈生動的詮釋，也只有在舞臺上，她才有最真實的心靈。而且，讓她死在舞臺上，是最合理，也是最具戲劇化的處理。

除此之外，影片能否買下或公映都是負面影響陳編劇什麼樣拍戲的關鍵不利因素。許多人曉得內地的審核很嚴，引致許多電影無法在上映。霸王別姬的題材敏感，故也入在被禁之列。即使整部片後來戛納影展贏得金棕櫚獎，又贏得金馬。內地仍在禁映。但是，如果看一看戲曲經濟發展程序裡的特殊情況，就會發現臺上的情侶皆是女人，這催生了女人與女人之間的特殊情感。這是絕對符合人性的。但是，陳凱歌在電影裡一直不敢清楚表明三個女人之間的情感，而借鞏俐（飾菊仙）來均衡故事情節裡同性行為的情節，這便提高了鞏俐在電影裡的話語權。而且，做為一個女演員，我只有盡全力搞好他們的本分，演好程蝶衣的配角，把他對同性那份義無反顧的堅持，藉著適當的表情和動作，傳遞給觀眾們。

張學友在香港大學的臺上演說，李碧華說：看他在香港大學專題講座對虞姬的理解演繹，心一驚。他的語文功力是現在急竄紅的明星難望項背的。

只不過，影片那個結局是我跟張豐毅二人構思出來的，即使我跟他經歷了影片前部份的製作跟詮釋，都有感在大時代的浪濤中，影片是無法安排霸王渡江南來的。即便WG這部份是很沉重的戲，經歷了那段，實無必要似的短篇小說那般再安排自己年老的重聚，這會令戲味淡了。結局他倆如果憑著彼此間昔日的情感和感覺回憶起對方，輕輕地帶過就能。

只不過，早些年港臺已要殺青電視節目版的霸王別姬，他們邀請我出演程蝶衣，我考慮了好久，總算還是辭讓了。十多年後我接演霸王別姬整部影片，便完全可以把自己放開了，我以為一個女演員必須義無反顧，為自己所出演的配角締造心靈，如此女演員即可穿行於相同的心靈，亦讓配角真實而鮮明的活起來。但在攝製過程中，做為一個女演員，我的詮釋必得均衡編劇對同性戀者取材的避忌，而我只能儘自己的能力做到最好。

我以為，假如霸王別姬的影片能忠於原著，把當中同性戀者的戲作更多的充分發揮著墨，整部影片於同類題材影片來說，話語權必定較我後來接演的《春光乍泄》為高。而在我詮釋的過程中，基本不受原著的侷限，我以為女演員應有開放的胸懷，而影片亦可以是獨立於文字的，是一個開放的空間，女演員可以藉由嶄新的詮釋給與配角另一番心靈。

而某程度上還是要注意什麼樣均衡編劇對同性取材的避忌。張豐毅在同性戀者詮釋的表達上，他也很避忌。比如影片有一場摟腰戲，張豐毅抱著我的腰時，卻緊張得全身在發抖。個人來說，我接演一個配角，一定會預先挑選出好，也搞好了心理準備，在攝製時因此有最投入的詮釋。

張學友：至於《霸王别姬》整部影片，結局很弔詭，比起原著的結局相差甚多。原著是另一個虞姬菊仙死了，霸王段小樓渡江東臨澳門，幾十年後重遇年邁的蝶衣，洗盡鉛華的二人在澡堂裡肉帛相逢，只是自己都老了，一切曖昧的、似是而非的感情都淡了。影片則大刀闊斧地刪了南來澳門這一筆，只交待出演虞姬的程蝶衣在臺上自刎，而霸王段小樓喊了一句那個男子在現實生活裡的小名——蝶衣，爾後臉上浮現一抹充滿著驚悚的笑，一切就此打住。

短篇小說版的霸王別姬，李碧華在同性戀者這一主題上的表述和立場是較為顯著、包容和自然的。但是陳凱歌翻拍的影片霸王別姬，卻充滿著了極端的恐同意識，扭曲了同性戀者獨立自主的選擇意向。也許，我確實是顛覆了霸王別姬這套影片的詮釋。在同性戀者這方面來說，就內在題材表述，我指出編劇陳凱歌的取鏡很壓抑，過於壓抑，無可否認，內地對此類題材的處理較敏感，陳凱歌有其苦衷，是基於避忌吧。這是能理解的，即使陳凱歌有很多不利因素須要考慮，加上他個人的成長大背景，而且影片會有這種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