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豔芳張學友執導,再看《胭脂扣》,世上痴情人又何止於一個如花

 

片中的男女主人公均已不在人世,為原先就是悲情的故事情節更增添了一絲傷感。

一連串攝影機,由三組片段助推,其一是她在廳堂演唱,被以特寫攝製,讓人看見她素妝的臉上,流露自信與小巧;

故事情節的開頭還故意提起曲目《卡门》,“你就算愛上了我,你就他們找晦氣,我就算愛上了你,你就死在我手上!”

而且,這隻能是個悲劇。

她愛十四少揮金如土的豪邁,和眉梢臉頰的顧盼生輝。她愛的是有一個女人能步入她的心靈,在露水情緣以外,還願與她分享生命。

而影片中大力渲染了她看見老年十四少之後的恐懼和無視,幾乎讓人懷疑她愛上的根本並非十四少,只是記憶中這個風華正茂灑脫倜儻的皇太子爺。

更為莫名其妙的還有一個所謂的負戀人十四少。

但是她沒有在獲知十四少存活的消息時死心,而是直至看見十四少的落魄樣子後才死心,使那段情感,顯得更為地立不住腳。

但如花卻是索性奪走情人的性命,既然我無法獲得你,就叫所有人都得不到你,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但編劇對於現代章節的處理著墨不多且武裝衝突平靜,完全被另一個點壓過,甚至有人在回憶起《胭脂扣》時,根本忘掉了其它小角色。

十四少其人,俊美,沉穩,風度翩翩,在情感的投入上也能說是盡了全力,但是世家子始終都有世家子的侷限,總算在多方壓力下與如花漸行漸遠。

而在這種轟轟烈烈的真愛面前,都市人也不由得造成了茫然。

“天下女子,十八薄倖。”最終他選擇的苟活。

而《胭脂扣》中的如花,貪的是愛。為的是內心深處對愛的宗教信仰,她寧可將他們安葬在幽冥之下,也將情人深鎖在一生的傷痛之中。

白蛇嗔怒,驚濤駭浪葬送無辜一切眾生,也將他們送進雷峰塔下;

書中借另一個主人公袁龍巖之口評說:“...此種男人很可悲。她不愛你猶自可,意外她愛上你,你別想逃離生天。化身為蒼蠅,她也變作捕蠅草來侍奉你。即便重新做人,她的陰魂不敢放過。”

當今,還有誰會如此痴情?

五十二年後,如花看見骨子報上“青樓情種,如花魂斷怡紅,闊少夢醒偷生。”已是萬念俱灰。她未曾想過她傾心的付出,最終結果卻是“不料負心,恩愛成灰。”

一個歡場中的風塵男子,一個出身豪富的清秀子弟,如花與十四少的相見是那般的偶然卻又無從迴避。

而她沒有預料到的是,在冥界苦苦等待了幾十年卻仍然未能等來這個與他相聚同赴黃泉的情郎。或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讓十四少得以偷生,接著經歷後半生的窮困潦倒漂泊變為了一個汙濁的耄耋老人家。

阿楚問袁龍巖:“你會為我死嗎?”

如花說,“那個胭脂盒,我戴了五十二年,現在送給你了,我不再等了。”

十四少微微驚詫卻又瞭然於胸的笑容,若有若無的瀰漫著在他的表情裡,浮動在水蒸氣中,像要流於有形又好似能捕捉。這一刻目光的交會,一瞥已驚鴻。

攝影機跳轉,一身女裝的張國榮眉間含笑把一曲《客途秋恨》唱的低迴婉轉,百轉千回。冷豔的韻味在她臉頰和指尖徐徐流過,是那種別樣的驚豔。

如花再度走進幾十年後的石塘咀,環視四周後笑言,居然當天的妓館,竟變為今天的幼兒園。

五十四年後,她找出了十四少,但已經陰陽相隔著。

這是哀莫大於心死的立場,離開的腳步毅然決然。

說到老年十四少,原著中沒有安排他與如花會談的場景,一切任由聽眾他們想像。

如花向冥府告假六天,來找尋她的摯愛。這是如花的情之至。

湯顯祖頌揚的固然是杜麗娘的生死痴戀,但放入《胭脂扣》的故事情節裡,居然同樣珠聯璧合。

因其卑賤,而且除卻真愛,她不怕喪失任何東西,就算是心靈。但十四少有著顯赫的家事,有著帥氣的外貌,縱然一時迷上如花,卻又怎樣肯將所有的一切都捆綁在以愛為名的小舟之上焚燬。

“保佑在這天重遇,訴盡千般相思,”如花找尋十四少無果,在馬路上望著臺上伶人獻唱《梁山伯与祝英台》。

而身旁的十四少,還沒從前塵往事中回過神來。等他蹣跚的要追上去,如花已經消亡在薄霧瀰漫著的夜色裡,只剩下那首歌還回蕩在耳旁。

一曲《客途秋恨》更叫她唱的百轉千回、恍若隔世,輕易的便俘虜了少女公孫那顆浮動的心。

他眉目如畫,風華正茂;她風情萬種,若即若離的表情。

從關景鵬筆下看《胭脂扣》

只不過說得好聽一點,是張學友和張國榮太過亮眼。說得不太好聽,就是編劇對四條敘事線索的均衡喪失了掌控。

真愛不過如此,塵世也不過如此。

而她也總算無力反抗,將男人的一生就此交託。

為的是一個諾言,如花死後苦苦等候著相約,十四少卻苟且偷生了。

關導似乎對那個配角寄予了很大的反感。

她的愛是貪婪的,是激烈的。

如花為他喂下安眠藥,便是那位閱盡風塵的年長男子的狡黠心機。甚至一起赴死,也是她對男人心的看破。

“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單憑姿色張國榮出演的如花絕算不上傾國與傾城,卻獨特著一種難擋的氣質,像朵風情萬種的“女人花”花開時瀰漫著芬芳,讓這些富家少爺們爭相拜倒在他們的石榴裙下,如花名曰青樓頭牌。

從李碧華筆下看《胭脂扣》

就憑《胭脂扣》本身充裕的話劇感和豐滿的人物性格,我對《胭脂扣》整部影片的厚愛,一點都不比《霸王别姬》弱。

不論是在影片中還是在原著中,單就十四少本身的行為而言,他已經做到了一個男人能為心愛女人做到的極至:送花牌,送銅床,輕憐密愛,處處言聽計從。

程蝶衣痴於劇中人難以自拔,有如莊周夢蝶般恍惚餘生,終讓絕代風流隨著雨打風吹而逝去,渺無影蹤;

當年十四少用碩大的橫幅,為如花送上“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的讚語之時,誰曾預料到一語成讖。

“陳十四少,三一八八,老地方見。”只但但是如花一個人的諾言。

可就連屈居為妾的心願究竟還是難以實現,只能相聚著雙雙殉情。

我們究竟都是凡夫俗子,而且還是平平淡淡的,愛過了就好。

昏暗的街道、凌亂的景色,好似整座衛星城也慢慢老去,一如鶴髮雞皮的暮年十四少。

《胭脂扣》是一個哀而不傷的故事情節,在關導的攝影機下,被賦予了別樣的迷人。

如花和十四少三個人物,在原著中已經是個性鮮明呼之欲出,人生際遇更讓人感嘆,卻都並非調皮的配角。

而此時此刻的張學友亦是眉目英挺,精細溫文。僅是欄杆處回眸一笑卻也能引來任何一個男人趨之若鶩。

可見整部電影是勝在了女演員對感情的把握上,而故事情節本身也就變得不那么關鍵了。

胭脂扣終還,五十二年的痴心等待,怎奈那芳華絕代的時光,最終都是一場空。

關錦鵬在接受新聞媒體專訪時直言,《胭脂扣》對於他他們來說,並並非尤其滿意的經典作品。

有點像她筆下的菊仙、青蛇、川島芳子、段娉婷等莫但此。

但是演起鬼來,她的表現簡直能用出神入化來形容。

“你睇斜陽照住個對雙飛燕...”回首間四目相對。

而十四少並沒有抱怨一句,只是自此了無生趣,再也沒有愛過自己,與家人關係疏遠,帶著和如花一同患上的煙霞癖寂寞終老,窮困潦倒一生。

假如原著中稱十四少為負戀人,尚可理解;可影片中稱他為負戀人,嗎有點兒說不過去。

梅豔芳身穿禮服,舉手投足間十足妍姿媚態,與張學友粵劇大調的暗暗做愛,一下子將這個時代帶回我們面前。

相較來說,編劇攝影機下80二十世紀的澳門反倒變得醜陋。

但現如今再回過頭來看整部影片,心下總會有許多惆悵。

莫名其妙的故事情節安排,使影片的合理性大打折扣

最後,如花歸還了那枚配戴了十多年的胭脂扣,不再等待。

湯顯祖在《牡丹亭》的碑刻中感慨道:

但是我們的男主角是樂壇天后梅豔芳,儘管據行家說她與張學友唱的粵曲都是不像的,這位盲鼓師寥寥兩句的開口才是真正地道的粵曲。

誰都看得出來女主角的相貌並並非原著中描寫的那般傾國傾城,甚至還比不上男主角容貌,但是一襲利落的皁色女裝使得這男人在一大群庸俗脂粉中脫穎而出,卓而不群,照收驚豔之效。

五十二年後,最終是如花悲慼的回眸,她凝望這她為之付出一生的愛情,卻也是毀她一生的人。悽慘的大背景,哀怨的表情,直逼人的內心深處。

但她的他,卻只有情起時的一往而深。有的事,沒有就是沒有,沒用就是沒用。就像,十四少從少女直至暮年的舞臺夢,就像,自己的有緣無分。

十四少他全都受了。

劇中黎小田作詞的《胭脂扣》也是一首歌經典的曲目,為電影頹廢哀怨的品味平添了關鍵一筆。

帷幕在醉生夢死的歡場的喧譁中拉起,幽暗的妓院門廳滿是風月場的喧鬧。

三組片段並行,是關錦鵬主演的《胭脂扣》大幕,帶出如花與十四少的遇見,就在嗓音與濃彩裡,成了傳奇。

如花哀哀道來:“假如他是真誠的,治好都能再死,他偷生,他扔下我一個。”

同時,編劇安排男主角在初次現身中吟誦粵曲《客途秋恨》,這在原著中是根本沒有提及的。

而另一個卻成了“斷瓦殘垣”,孤苦伶仃,晚景淒涼。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能死,死能生,生而不容與死,死而不容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但由於張學友執導的緣故,比原著中的十四少多了一點溫柔,假如依照原訂計劃由鄭少秋執導,可能將就大有相同;由於是關錦鵬編劇的緣故,比原著中的十四少多了一點軟弱,假如換個編劇來拍,可能將是大有相同。

一個依然是如花美眷,好似旖旎的春光未曾老去;

在雙親不允的情況下,冒天下之大不韙離家出走與如花分居,甚至不惜低聲下氣學戲經商。

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張國榮菲,卻在同一個年間先後過世,成為為數眾多粉絲內心深處難填的缺憾。

她義無反顧的吃掉鴉片,從容赴死,去努力實踐一個“生無法同裘,死當同穴”的山盟海誓。

平心而論,整部影片拍的並不怎么出眾,白白浪費了李碧華原先一個好故事情節。倘若並非有三位主人公的用心詮釋為其增色很多,可能將也就不能做為港版的《人鬼情未了》被口口相傳迄今。

而影片中,關導又做了一個與原著大不相同的更動。如花以一個決絕冷漠的近乎勝利者的姿態逼向落魄的十四少:“十四少,多謝你還記得我。這隻胭脂扣,我掛了五十二年,現在送給你,我不再等了。”

關錦鵬編劇似乎對如花那個男子寄予了深厚的反感和偏愛,一個個攝影機一句句臺詞都把她描繪成一個楚楚可憐、惹人寵愛的弱者,原著中下大筆法描寫的心計深邃的另一面沒能獲得充份鋪陳。

禮服,貫穿於如花的生前和死後,服裝並不絢爛但是它卻從灰暗的絢麗中流露出氣憤與傷心,哪是一種死守的繁華與遠去的悲哀。

從放炮仗、送花牌到購得那枚胭脂扣,他在眾人面前絲毫不掩飾對如花的愛慕,甚至帶有點兒炫耀,像小孩通常。

就連老鴇都忍不住發話:“我從水湧做到石塘咀,做了二十幾年老闆娘,還沒見過一個孝子,像你那個溫心老契,這么懂得溫小姑娘...”

影片中的十四少,除了“南北行五間中成藥海味鋪少東”的身分和“眉目英挺,精細溫文”的形像未變以外,其他都與原著不相庭徑。

滿座輿論譁然的宴桌前,你一抬眉,她一低眼,便已是兩情相悅,兩心暗許。

劇中大老倌華叔一語道出他須要經歷的波折:“做徒弟都要先伺候師父,奉茶倒水端痰盂。我怕你那個皇太子爺無法忍受呢。”

但是那段戲充分利用了張國榮的舞臺氣質,舉手投足有板有眼,有時眼波一轉光芒流洩,大有京劇老倌的威儀。

原著中如花因而喪失十四少,根本就是咎由自取。

《胭脂扣》一書,寥寥八萬餘字,說是長篇小說更精確一點,卻在這草草的篇幅內,寫盡時光流轉空間暗換愛火翻騰人面突變。出乎意料的最高潮一環緊扣一環,氛圍悽楚而絢爛,筆力搖曳而沉雄,讀來時而莞爾,時而屏息,時而幾欲仰天長嘯,時而忍不住淚盈於睫。

就像片中袁龍巖的感慨一定,如花的情感太激烈,會無法忍受。

一個胭脂扣,扣住了一個娼妓一生的情感。

如花則是李碧華短篇小說中慣有的男性形像:痴情而貪婪,聰穎而毒辣,為的是獲得心愛的人,完全能不擇手段。

而她演的娼妓風塵有餘,韻味欠奉,行走坐立的姿態有點兒故意地搖曳故意地火辣風騷,對鏡梳妝等細節特別造作。

早知如此,斷比不上當初死了的好。

也正應了那句詞:“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

誰說,真愛是一碗毒酒,她奪過她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喝下了愛的毒。

在描寫妓館時,關導借鑑《浮草》中小津安二郎對西式窗格的設計,打造出出絢爛華美的美感效果,在喻示著該處的豪華浮躁以外,也將男主角如花映襯的人比花嬌。

張國榮以二十八歲芳齡,將那個老鬼詮釋得呼之欲出:愛恨交纏的幽怨,飽經世故的老練,宛如前塵帶來的滄桑,從每一個特寫中滲透出來,一雙暮氣沉沉的大眼裡或許蘊涵著足足一個時代的故事情節。

“只盼相依,哪管見盡惋惜世事”,緊接著十四少獨自一人在拉開帷幕後的臺上矗立,為如花戴上胭脂扣後抱頭痛哭的一幕歷歷在目。

下一瞬,她已站於人前,提聲歌唱,惹來了倜儻的他,自梯下逐漸而上,走進她的跟前...

關錦鵬以男性影片著稱,他用迷離的攝影機詞彙展現出了上世紀六十二十世紀風月場的奢靡氛圍。

但是影片的翻拍,使那個故事情節顯得怪不可言。

她也知塵世禮教橫在他們面前的深深地隔絕,不肯做側室夫人的美夢,只求埋街尾食井露。

關錦鵬是澳門電影界頗具民族特色的編劇之一。他的經典作品遊走在商業和文藝之間,特別是在攝影機美學上,有著他們獨到的藝術風格與追求。

但是毒死暗殺十四少一節卻又從原著中照搬,忽如其來地狠辣又忽如其來地一筆帶過,不僅使原著中尖銳的人性武裝衝突香味全失,而且使如花的個性顯得曖昧飄忽莫名其妙。

如花的真愛也並非天長地久生死不變的真愛,只是一個風花雪月空虛浪漫的幻像。

其二則是他在梯下走來,被中近景拍下急步,卻不無他的悠然自得,隨主觀攝影機,與觀眾們遠眺俗豔的倚紅樓。

“不能,你呢?”“也不能。”

一個風華絕代,一個張國榮菲

那是自己的初見,僅僅是風月場上的一個照面,便惹得春風得意的十四少自此念念不忘,甚至甘願為她捨棄皇太子爺的富足生活去戲班裡做個龍套並且仰人鼻息地生活。

三四十二十世紀的老式韻味,與二人的表情勾連與身姿搖曳中展現出無遺。而降格、俯瞰等多變的攝影機詞彙,又讓二人的情感在一次次纏綿之間昇華。

於她,這份滄海桑田的變遷,與內心深處始終堅持的篤定感情,恰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人生若只如初見。

關錦鵬的《胭脂扣》我反反覆覆的看了多遍,卻從來都沒有看全過。

真愛洞悉了,原來是這般境地,倒不如千萬別洞悉。

或許是膽怯,或許是不忍心...

兩張憔悴的臉,一雙淚花濛濛的眼,一絲美好而淒涼的笑容,在周圍滿面無趣的看客中,無言地講訴著一個男人的戀緋聞深。

青春如胭脂雖已灰飛湮滅,但卻又情思如扣,縷縷不絕。寒夜中,只剩如花哪如血的胭脂口紅,紅的奪目,紅的鬼魅,紅的攝人心魄。

當初是她配不上他顯赫的家世,而現如今究竟誰又配不上誰呢?

正因如此,《胭脂扣》的表演藝術成就也就大打折扣。但憑藉著電影濃濃的懷舊情懷與對真愛真意的深入探討,和梅張二人的賣力演出,該片依然算得上港片中的不俗之作。

如花的初次登場以女裝現身,簡直是神來之筆。

對著鏡子,她畫過眉,塗上胭脂與口紅。

李碧華本人也曾經讚道:“張學友、張國榮三個女演員都為影片加了分,劇中人就好比是為自己兩人量身定製的,特別是張國榮,她本身就是又像娼妓又像癆病鬼。”

五十二年後看見如花依然一眼認出,可見一直念念不忘。這種的付出,還不夠痴情么?

佛家雲,“貪嗔痴為三毒”,李碧華筆下的男男女女,卻每每被這三毒所侵犯。

痴纏了終身的專情男子,突然死心放棄,原也是可能將的。

梅豔芳憑此劇中的女鬼形像領到了平生惟一一個影帝的桂冠,而李碧華他們也說,能得張學友來演十四少,已無惋惜。

文章標簽   牡丹亭 客途秋恨 人鬼情未了 胭脂扣 霸王別姬 卡門 浮草 梁山伯與祝英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