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畢京柏回顧展|編劇筆記:森畢京柏的東部世界|吳昊摘譯

 

(摘譯自Jim Kitses著,〈Sam Peckinpah: The Savage Eye〉,載於《Horizons West: Directing the Western from John Ford to Clint Eastwood》一書。原文原載於《影響》(臺灣地區出版發行)第5期,1973年1月,頁12-13。該文經統校和修改。)

但發展史在畢京柏認為,並並非由這些獲得救贖的人締造出來。《精忠英烈傳》的悲劇在於:全人類都是殘缺的。

《午後槍聲》(Guns in the Afternoon,1962)。(照片擷取自:Next On TCM Twitter)

這股超現實的悸人心魄的力量出自於畢京柏的寫實的世界觀。在一個趨於保守主義的時代裡,許多英國影片總是因循著一個價值觀,表示惡魔並非居於我們頭上的星辰,亦非存於他們心內,而是我們周遭環境所為。畢京柏卻堅定的指出人能變為野獸,宿命在我們本身,而惡魔正存於此;英國在世界上的話語權,它的立法權和淫威,未嘗不與這股惡魔牽涉到密切關係。

本文獲鮮大潮許可,按語及副標題為編輯編寫。吳昊摘譯《導演筆記 森畢京柏的西部世界》,書名摘譯自Jim Kitses著,〈Sam Peckinpah: The Savage Eye〉,載於《Horizons West: Directing the Western from John Ford to Clint Eastwood》一書。原文原載於《影響》(臺灣地區出版發行)第5期,1973年1月,頁12-13。

編按:「鮮浪潮」在4年前積極開展「焦點影人」系列,回顧影片大師的名作。繼去年舉辨澳門功夫大師劉家良畫展後,今年「鮮浪潮」把焦點遷移到英國歌舞片大師森畢京柏(Sam Peckinpah)頭上。希望從他的歌舞片當中,打破地域時空界線,感受到決不陌生的思想,在隔代的時空類找出啟示。

畢京柏對地域的反應,顯著的闡明瞭他那份細緻的地理感覺,而同時又刻畫了一個地獄的景象,一個但丁的世界,讓他的受苦的人物蠕動其上;在這方面,尤其是他那種獨有的,哥特式(Baroque)的彩色感大有用武之地。

【中國,數個經典作品成為經典,我們一齊重溫當中佳作!】

在經典作品主題的延續上,森畢京柏討厭執著於描繪失敗者[他編劇了一個叫《失敗者》(The Losers,1963)的電視劇],不可於世之徒和流放者的群像。似乎,只有很少導演的經典作品裡存有著如此之多的在情緒緒上、精神上或形體上殘缺的人。更說得恰當點,畢京柏的人物即使對他們不瞭解而感到傷痛:最重要者,是此種對個人身份的搜索,構成他影片的劇力,而這一番的搜索同時是向過去作一次有象徵意義的較量和告白,及內心深處傷痛的掙扎,務必想駕馭那股自毀和獸性的衝動。在《精忠英烈傳》(Major Dundee,1965)裡,這兩項主題導出了獄吏和犯人,即Dundee少校(查爾姆希士頓 Charlton HESTON出演)與Tyreen(羅拔瓊斯 Richard HARRIS出演)之間的武裝衝突,三個人有著過去的不如意的發展史,又無法肯定他們的配角。

一股自由主義的暗流湧現出於很多英國影片工作者的經典作品之中,一再堅持愛之徒勞,人之朝夕相處無望,群性已屬妄想之事。對於畢京柏,此種自由主義是公然的,構成了三四個英國人的形像,也構成了三四個英國形像,在熒幕上我們能看見這一番持久性的在暗流中的掙扎。《精忠英烈傳》,是悲劇地失利,但在畢京柏最悲觀的經典作品《鐵漢與寡婦》(The Deadly Companions,1961)中,是傷痛的勝利。

日期:22/7/2022 至 6/8/2022

放映經典作品:《流寇誌》、《驚天動地搶人頭》、《大丈夫》、《精忠英烈傳》、《大丈夫與小人物》、《荒漠怪俠赤手闖天涯》、《亡命大煞星》、《摩登牛郎》、《鐵漢與寡婦》、《午後槍聲》、《英雄血》、《衝破重圍》、《血灑唐人街》、《週末大行動》共14部森畢京柏長篇小說影片。三部參照影片:杜琪峰《放‧逐》、查爾斯潘(Arthur PENN)的《小人物》

《精忠英烈傳》(Major Dundee,1965)。(照片擷取自:Tony Stella Twitter)

《流寇誌》(The Wild Bunch,1969):小孩與暴力行為,溫柔與暴虐,鬨笑與野蠻,理想主義與恐怖共存。仿若驚弓之鳥,小孩是暴力行為世界的一部分。(《流寇誌》:被迫害的委內瑞拉村)在Angel的家鄉里,善意招待流寇的那個少數民族,同時也是自己的兄妹二人兄妹(還有男人)最後吞噬了Angel和他的少數民族。《流寇誌》正如畢京柏所有的經典作品,最終仍是說到了人類文明的兩面性來:愛、喜悅和手足情意,吞噬、慾念和獸性。

【本文獲鮮大潮許可,按語及副標題為編輯編寫。本文並不代表藝文格物態度。】

《鐵漢與寡婦》(The Deadly Companions,1961)。 (照片擷取自:Aurora Twitter)

詳情:鮮大潮 Facebookfacebook

中文名稱:「鮮浪潮」焦點影人系列:「西部.家園的最後守護者——森畢京柏回顧展」

【電影展詳情】

他的人物和形像許多都有著馬太福音的個性,我們可以深感一股強烈的清教主義者,一種要徹底擺脫罪惡的內心深處掙扎。所以,畢京柏雖則是歌舞片中的新秀,對東部卻已經根深蒂固,亦正如他經典作品的英雄一樣,是受著英國的過去所纏擾。在好幾方面,他使人想起了尊福(John FORD)來;儘管老的一輩開始時是想表達一個傳說,到了後來只能傷痛地報道事實,畢京柏的視野融合了希臘神話和真實,浪慢和悲劇於一體。畢京柏創作了很有氣質,很親切如田園詩一樣抒情的影片。此種民族特色,在《午後槍聲》最為明顯,以致於《荒漠怪俠赤手闖天涯》(The Ballad of Cable Hogue,1970)再達顛峰。

畢京柏經典作品的顯著民族特色是有著一股悸人心魄的感覺。甚至在他晚期的電視片中亦有明顯的跡象。這股印象派的悚動力系統是流露自他對這世界的尤其觀點和體驗。布紐爾(Luis BUÑUEL)曾一度指出「新寫實主義的真實是不完整的,官僚派的卻太合情合理了;但每一樣如詩性,神秘性,這種可以完成及擴展有形的現實的東西卻因而喪失」。畢京柏雖則與布紐爾在許多方面是略有不同,仍一樣的顯現出同樣全面的視野,和對那個世界所作的全面的反應。這兒我不打算說布紐爾對畢京柏有直接的負面影響(雖則畢京柏看完《被遺忘的人》(Los Olvidados,1950,指出是布紐爾的傑作),卻是從和他共事過的唐薛高(Don SIEGEL)[拍《牢獄大暴動》(Riot in Cell Block 11,1954)等片]頭上學會許多東西。畢京柏執著於表達獸性和災難性的本能,對之壓抑或縱容的後果,及贏得內心深處的均衡和達成搜索自我之後所必然造成的那番惡夢性的掙扎,這都明晰地把他根固於印象派運動的音樂家所一直要求的應用領域之中。

總的說,畢京柏的英雄是複雜對立的人物。道德公義,原先是此種獨賦的產品品質架構了歌舞片那個類別影片的傳統英雄形象,卻使畢京柏的人物在此受盡折磨之楚,他們過分依附教條而活,對書(舊約)堅信,深得其「神髓」。這是邁入完美的一個理想,要做「上帝的選民」,在此活現了畢京柏的英雄,他們的力量出於玄學的精神上的驅使較諸根固於倫理道德不利因素為多。當畢京柏的人物突出了他們的公義途徑而使自己陷入殘缺之境,他們便能夠成長和產自省自覺。但,像Dundee少校和他的前身——《午後槍聲》(Guns in the Afternoon,1962)的Joshua KNUDSEN,就並非這種了,他們受困於一個災難性的模式裡,永遠從審判的最高點墜入罪惡的深淵。

在《西部人》(The Westerner,1960,電視劇)中Dave BLASSINGAME以雙膝反擊敵手,這個法國人喘著氣的說這樣踢法是違法的,他咆哮著:「這本來不是一場遊戲!」森姆富勒(Samuel FULLER)在高達(Jean-Luc GODARD)的《狂人彼埃洛》(Pierrot le Fou,1965)中亮過相,當時他說影片就是一個「戰場」,這正如表達了畢京柏對心靈的觀點。他的東部世界,是介乎於狂暴的本能和自我肯定的教條及行動之間的激戰地。自我的搜索在這兒就是一種達成內在平和及救贖的行動。在主題公園與沙漠之間,二者絕非宗教心靈的縮影,而是一種思想景況,全人類的選擇。單把畢京柏視為一個倫理家,未免是簡化和模糊不清了他的經典作品。在他堅持於自覺是有象徵意義的行動的先決條件,這便有著無所遁形的倫理上的投入(《流寇誌》假如不牽涉到倫理上來又會是什麼);但到了劇終時,心魄盡受折磨而糾結於自我探搜的歷程之中,此種漸漸增進的視野,卻又是思想上的層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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