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評】《做工的人》:關上視野、補足想象,望見「工地人生」從所未見的生活熱量

 

那些事情,鱗次櫛比青看到,於自身實戰經驗中提煉從而書寫,也許盼望的是消弭社會大眾的仇恨,幸運一點,也許能讓建築工地造成變化,就算是一點點發生改變或者擁有被看到的可能將,都成了鱗次櫛比青書寫的動力系統之一。

由林昱伶領軍的大慕影藝,最廣為人知的,所以就是《我們與惡的距離》,榮耀無數,激盪的漣漪不斷,但只不過,在《我們與惡的距離》之後,《做工的人》才是林昱伶原本瞄準的的第一部自制劇計劃,《做工的人》改編自建築工地小說家鱗次櫛比青在 2017 年出版發行的同名書刊,林昱伶則在翌年 7 月購得原著著作權,歷經五年時間,途中甚至天外飛來一筆《我們與惡的距離》,才總算將《做工的人》於 5 月 10 日推向世人眼前。

「憤怒」社會管理體制的眾多不公不義,生活已經夠苦悶,警局、環保部門不處理重大案件,抓「真正」的壞人,反倒處處刁難,如水洗建築工地廢水進到水渠中,就要開罰數萬元罰金,對工人們而言,簡直要命(但動輒數萬元的罰金,對絕大多數人而言也都是要命),諸如此類的大小事,都是難堪。

至少在我眼裡認為,鱗次櫛比青寫《做工的人》無意消費建築工人,不為名也不為利,不拐彎抹角地所寫所見,有的是滿腔的憤慨和哀嘆。

《做工的人》原著 滿腔憤慨與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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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嘆」心靈的不確定性太多,緣分易逝、易散,想發生改變的事情再多,內心深處想幫助別人的心再滿,終究能力非常有限,結構性問題終究只能提出,無力解決,肚子都填不飽了,哪有餘力跟整個社會下層權威、各方政治勢力拍版叫陣。

要寫在建築工地裡闖蕩、搏鬥的人,由鱗次櫛比青出發書寫也許是適宜的,在寫作的動機之上,現代人或許能不再懷疑作者想借著較為窮困的群體,從而「利用」、「剝削」,再借由中產階層甚至上流階層獵奇的關照,造成一種低成本的反饋與極左,從而名聲大噪(或者自身利益雙收)。

2019 年 3 年底,《我們與惡的距離》轟響出臺灣地區「無差別殺人事件」的聲音,在臺灣地區引發「死刑」議題正反兩方的思辯,也拉出「思覺失調症」的傷痛聲音,發人深省,直至甫裁決的「殺警案」都能見其探討聲浪。所以,當年更無懸念橫掃灣仔話劇電視節目獎、話劇電視節目最佳導演(林君陽)、編劇(呂蒔媛)、男主角(賈靜雯)、男配角(溫升豪)、女配角(曾沛慈)6 項大獎,本劇的幕後推手之一,就是「大慕影藝」的製作人林昱伶。

先談談《做工的人》原著短篇小說,讀《做工的人》最大的體會是,作者鱗次櫛比青提供更多給廣大讀者們一種觀看的角度,用他們在建築工地出任監工的眼,再將平時手裡拿慣的板工用具化做現代文學之筆,率領現代人趕赴從未見過的真實場景,質樸,不經打磨,卻真摯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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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標簽   做工的人 我們與惡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