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馬幻愛｜《幻愛》導演的金馬之路｜蔣曉薇

假如有人再問，《幻愛》仍未突破2000萬影片電影票房，在金曲獎只贏得一個大獎，在金像獎甚至顆粒無收，戰績與否未如理想？我想，昨天導演曾俊榮先生在第57屆金曲獎頒獎禮臺上的獲獎感言，已經給了我們最好的答案——當一部影片能夠反映編劇的初心，展現出澳門人的不死拼勁，甚至成為苦痛中的澳門人的一服療傷藥，這麼影片電影票房和大獎都不再是評價影片戰績的唯一標準吧！頒獎禮上的一聲「香港加油」，其象徵意義已遠遠少於影片電影票房和大獎，甚至已成為澳門發展史上關鍵的一筆！

文：蔣曉薇

曾俊榮（資料照片）

在影片或藝術創作的馬路上，澳門還有很遠的路要走，看到臺灣地區影片人能夠自由地創作屬於自己的故事情節，沒有絕望、沒有審核，能放膽探討任何議題，創作相同類別的故事情節，此時此刻的澳門人豈能不羨慕？儘管面對殘暴的現實生活，但澳門人沒有放棄的理由。在那個衛星城開埠百多三百年的發展史中，澳門人不就是在這地方不斷締造奇蹟嗎？《幻愛》最初只是一個短片電影劇本，後來即使編劇、導演二人不甘對現實生活低頭，只好分別裸辭，再合組影片公司，將一個13年前的電影劇本重新翻拍創作，將它寫成一個關於元朗的純愛故事情節。後來，自己即使不甘故事情節只能在影片院發生，只好找了我戰略合作，將《幻愛》影片短篇小說變為「改編劇本的改編小說」。我也即使不甘澳門第三代影片和詩歌沒有獲得更多重視，只好應允創作《幻愛》影片短篇小說。承蒙觀眾們鍾愛，《幻愛》能與一眾荷李活大片和日韓影片同期公映，苦苦支撐下獲得院線繼續放映，影片短篇小說也即使獲得聽眾支持，加印、重刷、重印，已連續五個月成為誠品華文創作受歡迎榜首位。這段科幻的經歷，不就是證明人心不死？因著努力，不可能將的事也有機會變為可能將嗎？我期盼著《幻愛》的故事情節能以相同的形式流傳下去，見證它成為澳門影片史、澳門現代史及澳門出版發行史上的一個奇蹟。

蔣曉薇（相片由作者提供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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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影片院重開，《幻愛》重新公映，已經恍如隔世，沒有女演員、導演、編劇齊集的謝票公益活動，影片只能依靠觀眾們口碑和傳媒推介兩週兩週撐下去。好不容易，映期公映了16周，走進11月《幻愛》在澳門總算突破1500多萬元電影票房。許多人問，《幻愛》成功回本了嗎？已經引發足夠多的反響了嗎？在金像獎未得一個大獎，戰績與否未如理想？那些問題，一直在每一討厭《幻愛》的觀眾們內心深處縈繞著，甚至連編劇和導演本人都必須會覺得一言難盡了吧！

周冠威（資料照片）

認識《幻愛》編劇曾俊榮十多年，與編劇兼導演周冠威也認識了一兩年。即使認識他們的大背景，我甚至覺得，他們自身的故事情節，甚至比幻愛更要觸動和漂亮！他們二人都並非在富足的家庭長大，曾俊榮是在葵盛邨長大，自幼已經很有天賦，小學時代是學生會理事長，又在會考考得優異戰績，可算是天之驕子。以他出色的戰績，要考入醫學系所以沒有問題，不過他忠於個人興趣，選讀了香港大學政治及行政管理學系。碩士學位大學畢業後，他沒有投身於中央政府追求平步青雲，反倒做了好些工作。在職場打滾一陣子後，有感前路茫茫，只好嘗試升讀自己感興趣的演藝學院導演專業課程，結果跟周冠威成為老師。演藝大學畢業後，他做了幾年編劇，但即使編劇工作無法為生，只好轉到香港中文大學出任課堂教學及研究中心的行政管理工作。後來，即使始終難捨對影片的愛好，在2013年辭掉了大學的工作，與周冠威戰略合作自組影片公司，嘗試製作影片。

至於周冠威，日子比曾俊榮過得更要艱困。在金曲獎獲獎後，我親自致電他跟他道賀，他說，「得到獎項當然是高興了，但更重要的是能有一個正式的機會答謝曾經借錢給他生活的人」。由認識他迄今，都曉得他經常為的是能開戲而借錢，記得在2018年，有投資人支持他殺青《幻愛》和《自殺通告》，只好他推掉所有工作，專心籌備影片，可惜後來投資人突然擱置整個投資計劃。經濟發展大計頓成泡影，足足兩年，他完全沒有生計，無路可走。後來即使生活困窘，惟一的出路是隻能借錢度日了。一次，他認真在天主面前禱告，求天主率領他的人生，接著奇蹟出現，他跟一個好友喝茶時談及攝製計劃，飯後返回家竟接到那好友的電郵，內容是問他的商業銀行戶籍電話號碼，說是當做是捐贈或奉獻，直觀而言就是想幫助他度過燃眉之急。很多神蹟般的經歷，都讓他能化解生活的艱困，堅持順利完成攝製影片的夢想。到了2019年，即使要支付《幻愛》影片製作僱員的薪水，他又只得繼續借錢度日。到了今天，儘管吐氣揚眉，贏得了金曲獎的殊榮，但因大獎沒有包含獎金，而且並未必是一登龍門，聲價十倍。今後的日子，他依然只可以見徒步步，摸著石頭過河。

《幻愛》在澳門公映期間，正正碰上世紀末疫症，公映期由3年底延遲至7月2日。到公映了，又碰上國安法施行，市民幾乎沒有心情娛樂。幸得一眾影評人大力推介，觀眾們重新留意這出影片，可惜禽流感反覆，影片只公映一週，在一片讚譽聲中，電影院被迫關門，《幻愛》風潮戛然而止。

在金曲獎頒獎典禮上，曾俊榮在臺上致意時稱到「特別多謝香港的觀眾們，特別是香港的一批年輕人⋯⋯不少香港年輕人跟他一樣，心裡有著很大的傷痛，[]在這個時刻好像成了他們的安慰劑，陪伴他們渡過黑暗的一個朋友」。嗎，有很多年長觀眾們和聽眾告訴我們，自己或身旁的人在反修例運動後，即使經歷被追殺和虐打，因此得了嚴重的創傷後遺症，腦裡全是血淋淋的回憶。即使《幻愛》公映，他們能躲在那個幽暗的影片空間，暫時忘掉現實生活的痛苦，在光影世界裡全心投入阿樂和葉嵐的魔幻又真實的一段情感，就像在以這個故事情節療傷一樣。他們有的看了少於5次，有的看了整整16次，有的看了影片再看短篇小說，看了短篇小說後又重看影片，反反覆覆念記著《幻愛》的故事情節。即使傷，即使痛，他們覺得自己的人生跟阿樂和葉嵐的創傷可以互通，好似故事情節裡主人公的毅力和對愛的找尋，能給他們帶來一點寬慰，成為他們的意志。

儘管《幻愛》在澳門金像獎裡沒有得到任何大獎，不過對於矢志投身於影片或表演藝術的人來說，贏得大獎是一份肯定，但失落大獎也不應自我否定。一如周冠威所言，「拍電影是對藝術單純的追求，這與獎項無關，無論是金像獎還是金馬獎都是一場比賽，而評審的審美標準、品味和觀後感都是主觀的，沒有統一的標準。所以，用平常心看待比賽結果就好，畢竟自己的作品好與壞自己最清楚，獎項反映的是別人的眼光，但只有對自我持續批判，作品才能進步」。

作者簡介：蔣曉薇，香港大學中國語文及現代文學學士、互相人文科學研究現代文學碩士學位大學畢業，經典作品包含中篇小說《家．寶》、《秋鯨擱淺》、《幻愛》（影片小說）。曾於TBC連載中長篇小說《單身公寓》，評論家經典作品散見於《虛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