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逝世後顯靈 楊惠姍全身著妻子衣淚崩追憶

張毅「至善前行」畫展揭幕本報記者會，張毅夫人、展出的策展人楊惠珊（圖），介紹張毅的畫作。楊惠珊身穿張毅的鞋子，傾訴策展的過程，不由得潸然淚下。本報記者黃義書／攝影

高雄市長涂醒哲（左），昨日應邀出席張毅「至善前行」畫展揭幕本報記者會，張毅夫人、展出的策展人楊惠珊（中）親自為涂醒哲導覽，介紹張毅的畫作與生活點點滴滴。本報記者黃義書／攝影

女歌手黃小琥（右）昨日特意趕赴應邀出席楊惠珊（左）為琉璃工房創辦者張毅策展的「至善前行」畫展，為楊惠珊加油打氣。本報記者黃義書／攝影

她止不住淚回想起張毅在監護室的情況，「打針打到沒有一根血管可以打，後來是打在手指頭上，他每次打針我都要用熱毛巾幫他敷到血管被看到，到後來要打腳不能打，因為腳太腫，可是他仍然很想活著」。那些日子以來，她曾在頭七和頭二七的這時候感覺到張毅來找她，也在夢裡與他碰面過，她說：「很多時後我們都會覺得他在。」

琉璃工房創辦者、金曲獎最佳編劇張毅去年11月1日逝世，享年69歲。丈夫楊惠姍20日應邀出席張毅紀念特展「至善前行──永遠地創造有益人心的作品」，她穿著一身張毅生前所沿著的服飾應邀出席，上臺致辭時，滿是悲傷，一開口便忍不住淚說：「這是我第一次做策展人，竟然是做張毅的展覽。真的是百感交集，邊做邊哭⋯」

張毅 楊惠姍 黃小琥

楊惠姍哭著說，每次想就很難過，「本來牆上有那個稿我把它拿掉了，他後期不太能寫，但他必須要寫，所以從一早起來在病床他在寫，可是字已經不成人形了，本來一手好字，字不成形，昨天在牆上我把它拿掉，因為沒有人會知道那過程，只覺得字怎麼會寫得那麼醜呢，可是我太清楚那個過程，甚至『壞』都忘了怎麼寫，我鼓勵他，『很好啊！很久沒寫再寫一次』。」最後張毅努力寫了10一張，才把一則但20字很短的揮手致意詞，寫了一個下午，才免強能用，她流著淚說：「可是那個歷程不說你不會知道。」今天揭幕來賓還有高雄市長涂醒哲、女歌手黃小琥到場，為張毅對體育產業的重大貢獻致上謝意。

楊惠姍提及自從決定要策展就心力交瘁，很驚恐不曉得該如何是好，她說：「不瞞各位，這段時間，我每天會在家會滿屋子鬼吼鬼叫的叫著張毅，對著他的照片問着說：『我要怎麼辦？我要怎麼寫？我要怎麼說啊⋯』。」她淚訴：「每天晚上我都會跪在佛堂前為張毅誦經，誦完經回向給他後，我就會不忘的提醒他：『你要幫我哦！』。」她也為的是懷念妻子，在家戴著他最喜歡的毛線禮帽，即使聽說這種能獲得他的智慧；在寫東西和想事情時，她穿著他的鞋子，體會著他的溫暖依靠。

張毅從現代文學、影片到琉璃表演藝術，畢生餘所創作。他堅信人文和文字的力量，也相信琉璃不僅僅是表演收藏品，也能是承載感情、價值觀和自學媒介。而且在設立琉璃工房之初，就制訂「永遠地創造有益人心的作品」為國際品牌人文核心，因而，琉璃工房的每一件經典作品，張毅堅持一定都要附有他手書寫給的兩張說明文卡，用「有益人心」和名句般的文字，描述每一件經典作品的故事情節。這種的模式，由張毅首創，現如今被海峽兩岸眾多工作室延用。30多年來，三千多個日子裡，他一字一字寫出的說明文，一共寫了三千多張的說明文卡，包含五千多張的紅卡，及副國際品牌、專案說明文，此次現場展現門上就用了四千多張的說明文紅卡。希望透過兩張張小紅卡的文字，去說明、傳遞傳統人文裡的倫理道德價值。

她傷心則表示，清楚讓張毅返回是最大的解脫，但她用讓他們較為舒服的感覺告訴他們，「他用病痛換來我可以每天跟他關在一個小房間裡朝夕相處，我可以近距離，照顧他、扶他、摸他，幫他洗臉刷牙。我必須處理所有事情，可是我很開心，我覺得可以跟他在一起，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要他願意活著，就算躺在那邊，不能動，他不覺得是不好的生活品質，我也很高興，我可以照顧他，因為至少他還是活著，我可以感覺他、抱他、親他，那是我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