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踏上戲劇舞臺18年,王安憶說:“《长恨歌》難掉入感傷主義者,我希望王琦瑤千萬別哭得太多”

 

不恐懼網絡時代的現代文學閱讀,但滬語版本沒有演“很可惜”

極少有觀眾們曉得,導演趙耀民的《长恨歌》音樂電影劇本寫了18年,為每一次復排重新修正雕琢電影劇本。更甚少人知的是,趙耀民還寫過一個滬語版本的《长恨歌》,“考慮到音樂廳沒有那么多上海籍女演員,一直就沒演”,每每講起,蘇樂慈和王安憶都覺得“很可惜”。

字裡行間的海派韻味引人入勝,“北京小姐”王琦瑤的一生更讓人唏噓萬分——王安憶的短篇小說《长恨歌》將時代的滄桑變幻同個人宿命乖蹇相取得聯繫,用細膩的筆法勾勒出其“錦繡煙塵”的一生。2000年短篇小說獲第七屆魯迅文學獎,五年後編劇蘇樂慈、製作人李勝英將其正式搬上大戲劇舞臺,由趙耀民出任舞臺劇本創作。

踏上戲劇舞臺18年來,從張露、朱傑到沈佳妮,“王琦瑤”的舞臺形像也經歷了一次次發生改變,每一代聽眾和觀眾們心目中都有了不一樣的“王琦瑤”。而不斷復排中,上話版《长恨歌》幾乎每一輪開票都是“一搶而空”。這其中固然有現代文學底本的氣質,但在舞臺創作中,唯精益求精就可以打動人心。

編輯:周敏嫻

“我記得尤其清楚,坐排十多天,每一人寫小傳,連‘張媽’都寫小傳,看完《长恨歌》的小傳,每一人都寫得很薄。”編劇周小倩回憶到。

▲2019年戲劇《长恨歌》片花,沈佳妮(右)飾王琦瑤。

作者:童薇菁

*文匯獨家稿件,轉載請標明出處。

相對於防止“情景喜劇”化的處理表現手法,王安憶更提醒改編者:“《长恨歌》難掉入感傷主義者。”

“《长恨歌》難掉入感傷主義者,我希望王琦瑤千萬別哭得太多。北京男人個性很爽利的,並非黏糊糊的。”上週末,著名作家王安憶現身安福路小劇場,與戲劇《长恨歌》總編劇蘇樂慈、編劇周小倩、2003年版製作人李勝英、現任製作人裴姝姝共話她的短篇小說《长恨歌》被搬上大戲劇舞臺的18年。從書本到舞臺,戲劇《长恨歌》是怎樣成為“電影票房法寶”的臺前幕後,引起影迷聽眾的強烈興趣。4月2日至4月18日,戲劇新一波表演將再次亮相北京舞臺。

即使迷人,王琦瑤一生中有過許多機會可以面對選擇,改變命運的軌跡。與此同時,“短篇小說裡有著眾多盛行人文元素”,王安憶轉述小說家陳村的評價,“比如說選美、外遇、戀情等都是大眾愛看的。但我個人希望,《长恨歌》能避免成為情景喜劇式的話劇臺詞。”

▲2003年戲劇《长恨歌》表演片花,張露(右一)出演王琦瑤。

回憶起臺前幕後的點點滴滴,蘇樂慈說,在做第三版戲劇《长恨歌》時,要求每一女演員都要認真讀原著說,她還尤其摘出了短篇小說中關於北京風物韻味的描繪,讓女演員切切實實地去體會“什么是北京”。

《长恨歌》新一波表演將要啟幕。此輪表演由蘇樂慈任總編劇、周小倩任編劇、女演員朱傑出演“王琦瑤”。這一回主創人員依然希望,觀眾們能在來到小劇場前或是之後,去讀一讀王安憶的原著。面對網絡衝擊下嚴肅現代文學閱讀與否沒落的問題,王安憶倒沒有對“碎片化閱讀時代”造成更多恐懼。

“四十歲之後的王琦瑤,也是還是很迷人茂密的”

“她對宿命是有野心的,並非純粹能用愛去解釋的。王琦瑤並非一個直觀的被羞辱、被損毀的男性形像,”王安憶說,“我覺得導演趙耀民的一句話很有道理。從某種意義來看,王琦瑤是一個‘壞女人’。可現在的女演員都是好孩子,不太願意把她演成‘壞女人’。”

打造出初版《长恨歌》時,為的是展現出原汁原味的北京韻味,主創人員把北京戲劇藝術中心所有北京籍的男演員挑了出來,最終選出了“女主角”張露。“王琦瑤,是許多男演員夢寐以求的配角,”蘇樂慈回憶道,當時整個片場已經步入彩排,還有女星捧著花等候在彩排廳外想毛遂自薦。身為原作者的王安憶始終和戲劇創作維持著緊密的溝通交流,“我記得提過一個意見,第三幕的王琦瑤外型太老氣了,只不過四十歲的男人還是很迷人茂密的。”

“《长恨歌》的韻味,在於每一個生活在北京的人都能融入想像,甚至代入一些場景。”蘇樂慈對舞美要求嚴苛,“北京衛星城在變化,現代人的生活節奏在變化,而且每一次復排都希望舞臺呈現出也能夠與時俱進。”

▲2018年戲劇《长恨歌》片花。朱傑出演王琦瑤。

“我希望王琦瑤千萬別哭得太多”,她曾對澳門知名戲劇男演員焦媛刻畫人物時提出三點建議,“這部戲,如果哭三場就夠了,一場是李祕書長死去時,一場是被老克臘捨棄時。”王安憶指出她筆下的王琦瑤並非一個完全被動的男性,當她主動成為李祕書長的“金絲雀”那個故事情節發生後,王琦瑤就是一個有徵服感的男性。

“我身在其中並非那么樂觀,即使我的短篇小說銷售量反倒在快速增長。”王安憶說:“有了網絡,我的短篇小說到達了二、四線衛星城,唸書的人倒是比原本多了。小說家假如能找出知音,是很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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