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你》與奧斯卡金像獎的中國情緣

 

全劇以主觀攝影機,代入受害人的情境中。片尾,陳唸的同窗好友胡小蝶從喝果汁到自殺,到陳念用鞋子將她的遺體蓋上,觀眾們雖沒看見恐怖的場面,但智能手機QQ輸出字體,以及對陳唸的定格拍照,讓陳唸的聲音一直壓在心底。從鏡頭特寫,轉換到近景,攝影機仰拍俯拍調度,快剪的視聽詞彙圓滿呈現出個體和集體的武裝衝突。

作者:王 珉

胡小蝶死後的隔天,大學校園恢復平淡,同學們有說有笑,好似慘案未曾出現,好似不堪霸凌而墜樓的胡小蝶與他們無關。及後,陳念也沒有向警員申辯胡小蝶受辱的情形,使得自己成為下一個被霸凌的對象。在她被霸凌後,和她一樣戰績出色的女同學讓她忍一忍,即使立刻就要中考了。女同學指出胡小蝶太軟弱,讓陳念千萬別被霸凌者所負面影響。旁觀者的冷漠,也許是為的是自保,但在無形中成了幫凶。

《少年的你》幾經撤檔,先是從奧地利維也納影展撤賽,又在前年6月27日被迫撤檔,直至2019年10月25日才公映,箇中其原因更何況主要是電影牽涉了敏感的大學校園霸凌問題。儘管定檔過程一波三折,但絲毫不負面影響其電影票房,首天電影票房過億元,口碑快速在社交網絡平臺發酵。整部殘暴青春題材影片,對大學校園暴力行為現像的寫實聚焦,像是一招制敵的擒拿格鬥,以求快準狠地遏止霸凌者的絕招。雖然一針見血,但此種形式簡單地呈現出肢體的武裝衝突、詞彙的羞辱等,它們全數隱藏在看似純真正直的小學生微笑下。

禽流感發生改變了全球影片的生產趨勢,也打亂了奧斯卡金像獎的遊戲規則。《少年的你》被提名有偶然,也有必然。即使從《英雄》到《少年的你》,中國故事情節的講訴形式和受眾都在出現發生改變。中國影片人必須更遵守他們的內心深處發聲,而並非盲目地迎合奧斯卡金像獎。

影片寫實還原了中國人的“成人禮”中考,黃色的條幅,典禮感的標語,等候的小學生家長潮,開考前老師的訓誡,計算機迅速評卷等每一細節,都讓人好似再度返回當年的特殊日子。影片對戰績壓倒一切的應試教育提出了抨擊,似的每位小學生都是中考電腦的螺絲釘,或許如果不負面影響中考,所有的糾葛情仇能暫放一邊。

新年檔電影票房的火熱或許還在昨天,忽然又傳來驚雷般的消息:3月15日公佈的第93屆奧斯卡金像獎獎入圍名單裡,代表中國香港“申奧”的《少年的你》被提名為奧斯卡金像獎最佳國際影片。記得上次華語電影贏得那個大獎的提名,是在2003年3月14日,是張藝謀的《英雄》。《英雄》最終沒能入選最佳。那些年奧斯卡金像獎在找尋故事情節的變奏,政治恰當顯得愈來愈關鍵,2018年《罗马》摘冠,2019年《寄生虫》摘冠——可以說現實生活題材的電影,一直吸引著奧斯卡金像獎的評委們。

影片中很多對話讓人刻骨銘心,如女警反問陳念:“為什么不堅信大人?”“為什么不找大人幫忙呢?”陳唸的提問讓人心酸:“跟你們說了,有用嗎”?還有那句“從來沒有一節課,教過我們怎樣成為大人”。影片圍繞大學校園霸凌該事件展開,成長是母題,但象徵意義卻遠超社會公眾對大學校園欺凌的認知,更是對“問題少女”的重新檢視。第一層指的是少女們要學會保護他們,第二層則延伸到被保護的配角,提醒社會公眾大學校園是乾淨的地方,別讓它沾染暴力行為和戾氣。

王 珉

[責任編輯: ]

反觀近幾年“殘暴青春”影片的脈絡,從侯孝賢的《风柜来的人》,楊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到姜文的《阳光灿烂的日子》等,不但呈現出成長的殘暴,也折射出時代的陣痛。而2013年章子怡的《致青春》,突顯青春的主體性,及後《同桌的你》《匆匆那年》《左耳》《秘果》等,則呈現出套路化的故事情節。所以,很多影片依然延續寫實的青春救贖,比如《狗十三》《悲伤逆流成河》《过春天》等。正如韓國的《蚯蚓》和日本的《第三度嫌疑人》,使用表演藝術氣質讓小孩贏得希望和毅力,深信他們能“活下去”,並且“活得很好”,《少年的你》整部自然主義經典作品的社會價值遠大於表演藝術價值。影片從皮膚、心理、抵抗四個相同階段,渲染出棕色恐懼的圖像,叩問施暴者的人性缺失。

大學校園暴力行為的可悲之處在於,旁觀者這一族群,自己有的應和,有的協助,更多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而陳念本人也曾是旁觀者,胡小蝶自殺未遂前曾向陳念訴說:“她們一直捉弄我,你們為什么不做點什么?”即使從眾心理的冷漠膽怯和無知少女的惡魔不自知,使得大學校園欺凌愈演愈烈。陳唸的報案仍未從根本上挖去施暴者內心深處的邪念,休學或是轉學,只會增進對方的報復心理。

文章標簽   英雄 蚯蚓 致青春 風櫃來的人 悲傷逆流成河 羅馬 過春天 第三度嫌疑人 寄生蟲 同桌的你 匆匆那年 祕果 陽光燦爛的日子 少年的你 左耳 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 狗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