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千家丨豆瓣打分3.8，《八月未央》為什麼沒能成為又一部《七月与安生》？

下月，由短篇小說《八月未央》改編而成的同名影片公映三天後，原作者瑪麗寶貝公佈了兩條長微博來講訴他們的觀影心得。儘管不似維昂那般立場激烈，但字裡行間也透漏出對電影劇本的反感：“編劇部份有顯著薄弱與缺陷。引致影片的這些缺點部份與其割裂，而缺陷也變得孤立而強烈，使影片沒有達成均衡，強的更強，弱的更弱。”與此同時，《八月未央》在打分門戶網站上也已經跌至了3.8分，現如今已更名“慶山”的瑪麗寶貝正在成為影史上無數“拙劣翻拍被害人”中的最新一名。

影史上最意外的原著作者大概要數英國人鮑里斯·維昂了。1959年6月23日，維昂在觀看由他們短篇小說翻拍而成的影片時被氣得中風復發，於送醫急救途中逝世。在去世前他曾公開抨擊整部影片，要求將他們的名字從演職員表裡刪掉。自此，被“糟蹋動畫版”的翻拍“氣得要死”不再只是一種形容。

在許多人眼裡，瑪麗寶貝是“痙攣青春”寫作的代表短篇小說家。她的短篇小說裡充滿著對流浪、遠方、文藝等記號的過分渲染和對於三角戀、不幸懷孕等言情套路的公式化運用。但是在2016年同樣改編自瑪麗寶貝原著的《七月与安生》中，那些記號和套路一樣不缺，電影卻成為了近幾年國產青春片中少見的清流，口碑與電影票房雙收。可見套路本身並並非問題，類型片並不拒斥套路，問題是對於套路的呈現出是不是跟上時代。

編輯：徐璐明

*文匯獨家稿件，轉載請標明出處。

電影《八月未央》在國產青春片中是具備這種典型性的。除了故事情節設置漏洞百出以外（比如說該片中未央居然拖著八個月的身孕赴日旅遊觀光，很顯著是不合乎生活常識的），最根本的問題就是那些配角完全是臆造出來的人形，並非有血有肉的人物。喬這樣被動的人形型配角並並非孤立的，反倒是國產青春片中男性配角的最常用類別。《八月未央》之後鍾楚曦所執導的同類經典作品是《荞麦疯长》。在影片中她飾演了一個和喬差不多的配角，影片的最高潮章節就是被捨棄後她在雨中悲痛地起舞，單看那段表演還是很有感染力的，但是由於之後的故事情節鋪墊實在太過狗血，女演員再有激情也只能令觀眾們哭笑不得。該感慨是女演員本身缺少選片的眼光，還是太多的同類影片本就質量無法恭維只能浪費女演員的天賦呢——更何況是前者的機率更大吧？

假如干巴巴地複述那些故事情節，絕大多數觀眾們都會覺得枯燥無味，但是突破口的相同卻使相近的故事情節具有了相同的品味：在《七月与安生》中，家明悔婚而去，安分老實的八月難以在小城裡再呆下去，只好辭掉了安穩的商業銀行工作返回故鄉。攝影機一轉，我們才曉得：原來那場悔婚便是八月一手安排的苦肉計。她在內心深處裡羨慕安生的自由打拼，絕望被無愛的婚姻關係所禁錮，不得不以此種形式逃出一成不變的既定宿命。

在原著中，未央有如白色影片中的“蛇蠍美人”，她的愛也是進攻型的：未央的父親即使輕信女人的誓言而一生意外，未央從喬的頭上窺到了與父親相似的個性，因而她決定拆散喬與朝顏，這既是對喬的挽回也是對她的佔據。誘使朝顏出軌只不過是未央為的是向喬證明女人的海誓山盟都不容信，而影片版翻拍恰恰把這兒處理成了未央對朝顏欲拒還迎，未央在情慾該遊戲中的主動權被不聲不響地削去了。

從這一增一減之間，我們就能窺見《八月未央》和《七月与安生》的差距：前者將主角刻畫成為不食人間煙火，單純為真愛而活的“聖心”；後者則把她當做有血有肉有追求的人來看待。

如果說《八月未央》的原著有什么價值，那就是身為女性的未央試圖模仿男性的方式來控制喬，最終引致了喬的自殺未遂。續集翻拍把未央頭上仿效男性的黑暗面隱去了，把“正直”“無辜”“純潔”那些詞重新安置在女性頭上，表面上看上去讓女性形像更幸福了，卻將故事情節裡惟一一點悲劇意味也一併抹殺了。

嘲諷的是，《八月未央》的重要故事情節和《七月与安生》幾多共同之處，評價卻處在正負兩極：就像八月與安生一樣，未央與喬也是兩對個性截然不同的閨蜜。未央個性獨立，是浪跡天涯的酷男孩，對應著安生；喬則是乖乖女，對真愛和家庭充滿著了幻想，對應著八月。三個姊妹都愛上了同一個女人——朝顏，那個三心二意的女人就像是《七月与安生》裡的家明，明明已經與喬定下婚約，卻對自由自在的未央愛慕。三場三角戀都同樣以三位男主角之一的死來收束，其實八月是死於難產而喬是割腕自殺，未央和安生都在故事的開頭成為了父親。

在聖誕節那場戲裡，醉醺醺的喬原本要講訴是怎么和朝顏重歸於好的，卻忽然止不住地咳嗽起來，這一幕簡直下降到了暗喻的地步——漫畫式的“傻白甜”小姑娘在這部電影裡被打壓到了無聲的狀態，連講訴他們的故事情節都不可能將。

電影前半段八月與安生交換身分的故事情節在原著中並不存有，它彰顯了李詠琛等導演班底的功力：“棄婦”本是一個悽慘身分，《七月与安生》卻一下子把它扭轉回來，變為了主角追求自由的終點。

電影中四位執導的充分發揮空間也由此打下：朝顏的飾演者羅晉變得得心應手，遠遠超乎現代人的意料，不論是痴情還是薄情他都能進退自如。扮演未央的鐘楚曦確實光豔照人，但是即使故事情節本身虛浮無力，她演出得越賣力反倒變得故事情節本身愈發荒謬。而譚松韻，儘管她在電影中一人分飾兩角了喬和未央的爸爸三個配角，卻根本沒有一段屬於自己的完整故事情節。

作者：徐小 首都師範大學文藝學教授

從《八月未央》的海報我們就能窺見：在原版故事情節裡被未央操縱的朝顏升級成了真正的主角，他處在海報的中心位置，未央反倒成了小角色。朝顏的慾望、選擇直接決定了三位女主的宿命。而未央對喬的佔有慾被隱去了，變為了一個被動的敘事者。

更慘的則是喬，即使故事情節完全是以未央的視角來描述的，而且未央還有一定的定價權，而喬的故事情節則是支離破碎的，她是什麼樣被捨棄的、什麼樣發現真相的、什麼樣決定自殺未遂的——那些都是電影裡最重要的部份，卻統統沒有提到。

《七月与安生》也罷，《八月未央》也罷，瑪麗寶貝總是熱衷於筆下的“兩生花”以一個喪生，另一個成為父親完結。“痙攣青春”因其矯揉與因循備受詬病，但仍彰顯了主角與自身創傷性實戰經驗的坎坷和解。這也是曾國祥在翻拍《七月与安生》時所抓住的而李凱在改編《八月未央》所遺漏的。

《八月未央》的短篇小說出版發行於2001年，翻拍電影劇本早於2007年已經寫好，當時還獲了獎。直至2018年編劇李凱才將它從櫃子裡拿出來正式投入攝製。假如沒有《七月与安生》的不幸成功，可能將《八月未央》還處在塵封狀態。

在《八月未央》中，相似的原創“反轉”出現在喬逝世之後，觀眾們經由日文學生之口獲知：喬選擇自殺未遂是因為獲知閨蜜與女友出軌，一心成全二人。但那個“反轉”不但沒有昇華配角，反倒把喬那個本就被刻畫得懦弱痴情的配角變為了一個徹頭徹尾沒有獨立心智的工具，因而電影也難以獲得觀眾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