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亡20年，誰還記得她們？

她們始終堅信真愛，即使這真愛註定是傷痛的。

《夏宫》殺青前，郝蕾感覺婁燁對她不滿意。

我們愛的不單是她那個人，還有她頭上那份自由，文藝女演員的自由。

相貌普通給了秦海璐自由。

周迅只會讓你想起頭上的一片雲，永遠在飄浮著，流浪著。

但除了整部影片，她沒有其他更能展現他們的經典作品了。

可惟一的男性記號嗎余男，效果是不一樣的。

這是影片《如果没有爱》的一段場景，沒什么象徵意義，也沒那么精采。

你難以否定她的認真，但也嗎不適宜。

余男曾一度很“懼怕”自己問她怎么把戲演得那么好。

為的是這份溫柔乾淨，她不計一切代價地掏空他們、投入他們。

上天是偏愛她們的。

在那個動不動被歌迷掃蕩規訓的環境裡，秋冬是個異類。

說句大話。

郝蕾和周迅是極與極的兩邊。

而且，她做不到。

自己太美了，美得自然，美得有恃無恐。

只是間或在桂綸鎂頭上看見過。

這是她能想到挽回家庭的最佳報復。

當她聲嘶力竭、蓬頭垢面時，你也會有剎那頭皮發麻的震撼感。

相較於別的女演員，我們偏愛她。

文藝女演員只能活成硃砂痣，活成白月光。

她碰到了一個商業至上的環境。

影片裡多半這時候，出演刑警的潘粵明並非破案，就是痴痴地望著袁泉。

割裂的時空裡，秦海璐的配角始終在變。

>>>>真

可誰能不愛她們呢？

這使得不論她在什么環境裡，飾演一個什么配角，你都會堅信。

《蓝色大门》後，桂綸鎂成了臺式小清爽的代言人。

她們會再度奮不顧身，毫不猶豫。

你明晰地曉得她是周迅。

他磕磕巴巴地專訪，她忽閃著大眼睛瞧他。

半綰著短髮，不施粉黛，避開過去，也避開忽然降臨的真愛。

也許，更多這時候她就是我們。

即使這四個字，很長一兩年，郝蕾憤恨他們，也妒忌周迅的自由。

“她是天生的女演員。”

她們能痛哭大笑。

>>>>靈

她在微博寫：“愛我吧，我是你永不回頭的秋天。”

她們頭上都湧動著一股原生力量。

有時候在想，假如張學友心思放到影片上，也許她也是個類似於周迅的女演員。

只好你看見郝蕾去演媽了，袁泉去演小姨了。

我曉得，講起文藝片，肯定繞但郝蕾。

就像你難以問一個普通人，你是怎么每晚過生活一樣。

那般一個逼仄煩悶的環境裡，女人愛的是什么，不便是她那份誘人的神祕。

即使這份契合，你在秦海璐的演出裡總會看見一份鬆弛。

沒有接受過專業基礎教育的周迅靠著本性在演出，她覺得：

她們能完全順從本心地做他們。

而是那些配角的寡淡，只會讓你深感可惜。

就像編劇陳國富說的那樣：

那是電視節目，是該遊戲。

只是，她怎么也沒預料到妻子與另一個男人私通。

大愛大恨的配角就可以讓你感受到她們的存有。

她不堅信。

你曉得那是阿菲，那也是張學友。

四十歲的張學友聽見流行樂，激動到蹦高。

幸，也意外。

她們能和浪子愛情。

她聽著《California Dream》拿著調料瓶晃動，神經質地跑去郭富城的臥室裡幻想……

那時，但凡沾了文藝氣質的配角基本都會給她。

有時候，我竟覺得郝蕾就是為文藝片而生的。

只好，她們的命運只能是消亡。

除了她，你想不出還有誰能更適宜。

《龙门飞甲》裡的異國男子，《线人》裡的街妹，是突破，也是黑髮展史。

她禪師是青澀的潘粵明合力締造了一段真愛，一段你明知矯揉造作，卻仍願堅信的真愛。

她把所有恨變為了愛。

不可否認，她們不夠搶眼，甚至放在經典作品裡，你會看不出她們。

但她總有能力讓你堅信她也是牡丹、小木匠、孫納……

她在臺上大喊大叫，美豔又張狂地撕扯一切相關真愛的幻想。

即便市場規則告訴她們：走向文藝，就是死路一條。

她們只能被迫退隱。

正即使她的這份尤其。

“她是我認識的人中最接近透明的，有時候連基本的微生物保護色都不具備。”

她恨到骨頭都要咬碎了，還是忍住，決定投訴他們的妻子。

她把周迅所有的經典作品都看了一遍，想要學著自由。

她們能飲酒吸菸。

直至《李米的猜想》公映。

讓人堅信，這些故事情節嗎出現過。

你恨她不體面的咄咄逼人。

《恋爱的犀牛》導演廖一梅曾這么形容過她：

年齡漸長，不得不換戲路，

《惊蛰》

現在的袁泉，很多陌生了。

“滾燙”才是她們人生的恆定命題。

專訪完了，朴樹走了，袁泉跟了上去。

圖源：水印

還是刁亦男的迷離世界最安全。

飛蛾撲火般投入，又聲嘶力竭地潰退。

可市場選擇了放棄。

《踏血寻梅》已經證明了她的感受力和感悟力。

你無法想象，現在的女演員談著一段又一段的愛情，自在投入地去演出。

是陳果的《榴莲飘飘》成就了她。

袁泉的這份美，少有人能夠承繼。

清澈透明的她們即使碰到了多少難，依然帶著一絲乾淨。

看著她，總會恍惚間想起她們，內娛最後一代女文青。

這般苦痛沉澱後的蕭瑟，我曾在《晚秋》裡的湯唯頭上看見過，也在《后会无期》裡的王珞丹頭上見過。

林林總總的經典作品裡，《蓝色爱情》是她充分發揮最好的一次。

袁泉，就是“文藝”的代名詞。

但一定不能忘掉這個“風塵男子”，這個情感騙子。

但到前面，你會理解她的瘋狂。

這怪不得她們。

同樣的，你或許會忘掉《后会无期》講了什么。

即使她二十歲穿上校服，你也不能覺得違和。

比如說，周迅所有經典作品裡最不為人所津津樂道的《生死劫》。

這很難讓人疲憊。

《奇遇人生》裡，她追著狂風說“雙眼看見的東西是拍不下來的。”

即使對她們來說，那並非演出，那是一個普通人的人生。

但沒人不能愛上《晚秋》裡的湯唯。

“白衣明明”是刻進郝蕾骨子裡的一個配角。

束縛住一切被外界標識為“性格”的表達。

她愛他們的妻子，又怨念妻子無法給她想要的生活。

不論是《夏宫》《爱情的牙齿》，還是《浮城谜事》《万箭穿心》。

她們所有配角基本都是如此。

《晚秋》稱不上好。

顏丙燕和郝蕾一樣，都是嚴重被忽視、高估的女演員。

甚至，齣戲。

在裡頭，她完整詮釋了一個男人“死後復活”的過程。

看見她們，你會堅信心靈的存有。

可喪失了她們，你會覺得那個經典作品喪失了牆體般晃動。

可即使銅臭遍地，你仍能感受到她的炙熱。

她們都去哪兒了？

即使不甘，她依舊堅信他們能支撐得住。

《中国医生》裡，我們又看見了她。

她問，我比周迅差在哪裡？

誠如《无人区》《西风烈》這種的男人戲，女人最難當個物件被擺弄，隨便是誰就好了。

“頭上有股特任性的勁兒，這個勁兒尤其像《犀牛》，是控制不了皮膚裡的熱量、慾望、激素，所有一切對世界的試圖都要從皮膚裡噴出來的感覺。”

你看《苏州河》《巴尔扎克与小裁缝》《如果·爱》……

你就曉得必須愛上她。

“女演員是一個玻璃杯，我他們在拍片之後就把那個玻璃杯洗乾淨，你要倒什么就倒什么唄。我覺得女演員是有職責維持溫柔和乾淨的。”

市場不給任何機會讓她們成為蚊蟲血，白飯粒。

還記得，經紀人讓周迅顧及形像千萬別吸菸，她起身拎著酒瓶子就出來了。

>>>>尾聲

沒有學院派的條條框框，所有的靈感都是內心深處結結實實生出來的。

她們都有一瞬，帶著乾淨透明的易碎質感。

所以，只有那一瞬罷了。

這並非由她決定的，而是她的天性。

兩張素臉被口罩勒得很多斑駁。

黃璐為的是一個小麥錯失了仁川影展的紅地毯。

自己的美挽救了整部無味的影片。

此種愛，郝蕾在《夏宫》演繹過，顏丙燕在《万箭穿心》經歷過。

但我們的確看見了。

圖源：《人物》

>>>>美

婁燁想了好久，說：“她比你自由。”

《万箭穿心》裡，顏丙燕出演蠻橫霸道的男人李寶莉。

黃璐的《盲山》，余男的《图雅的婚事》也是如此。

有人把那段放在了B站上，經常會有人上看。

回憶回憶那時的袁泉，和這個粗糙的文藝時代。

>>>>豔

影片裡，秦海璐演一個港漂的風塵男子，後來回了西北家鄉。

《白日焰火》《南方车站的聚会》裡，桂綸鎂依然甜美。

唯獨並非紮根而出的生活環境，也就註定生不出有力量的配角。

即便《重庆森林》裡，我們已經見證過了。

朴樹在街頭攔住了騎著電動汽車的袁泉。

離我們最近的文藝女演員，我只想到了秋冬。

並非不接受她們配角的倒退。

倆人在街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她把剛才的問題又拋給了他：

她們時刻在管理工作。

她們的戲總會給觀眾們一種踏實。

在周迅的回憶錄書序中，寫到：

沒有濃烈的個人迷人，沒有如落凡世的仙氣，更遑論靈氣。

像揉皺的白紙，沒沾一點汙，但這些褶皺已經告訴了我們她曾經歷一場什麼樣的剜心之痛。

惟一不變的，是不論何時表情裡散發出的疲憊。

生活的委屈加註到她暴躁的情緒裡，讓兩人始終在爭執。

郝蕾會讓你想起活火山熔岩，刺目、危險、熱烈。

做一個普通人的自由。

中年是骯髒的，不被接受的。

最後，淚眼婆娑地望著遠方，反問他們，問題發生在哪兒。

但她們總有能力讓你難以厭倦。

我想我知道了郝蕾的妒忌。

《浮城谜事》

她們能永遠是女孩，也能用飽經蒼桑的眼眸對你說“我不愛你了”。

她們總是豁出命地去拼，去爭，只為的是緊緊抓住許多註定消退的東西。

也千萬別誤解周迅只會演惡魔般的配角。

可一切又似的說得通。

她就是我們生活中必然會碰到的那么一個人。

沒相貌，也沒野心。

三部影片裡，桂綸鎂的腔調、裝扮都是不適宜的。

那是2000年。

看周迅的影片，你會下意識地發出一句感慨：

眼中亮盈盈的光不見了，只剩過盡千帆後的疏遠。

而袁泉什么都不必幹，只是站在橋上，任由風吹亂碎髮，讓空調吹散臉上的血色。

中戲七朵金花，秦海璐是最不出彩的。

假如能，她們完全有條件成為中國的伊莎貝爾·於佩爾。

我們希望看見她不羈的笑，放肆的愛。

你能時間在她們頭上很自如地流動，她們主宰著時間，而非時間馴服著她們。

原來，甜美有時候竟如此致命。

她從來沒意識到那些演出的根本原因，只覺得在這個環境裡，自然而然，做著做著就成了。

世紀末之初，文藝當道。

你根本問不出她們對於演出的理解。

她想要愛，卻得不到愛。

一如後來《钢的琴》裡的下崗工人。

但，同樣的事情假如再次發生。

管理工作身形，管理工作眼神，管理工作詞彙。

正因如此，你會知道為什麼黃璐在兩檔唱功綜藝節目裡都只是匆忙而過。

郝蕾服了，也認了。

也很神奇，強大和脆弱竟能如此對立又融洽的在她們頭上並存，近乎神蹟般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