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楊德昌四十年的心靈感悟【那一刻影片】

 

音樂家通常的洋洋,接過了媽媽南峻的照相機,也接過了他的少年心。洋洋自此用不一樣的角度看世界,去攝製一頭消亡在無趣空間裡的蚊蟲,去攝製每一人看不見的他們的後腦勺。他因而看到了南峻黯然抹去的,世界原本有的另一種可能將。南峻無法再活一次,洋洋能。

即使我看《一一》的這時候,三十年前,還自詡是一個少女,完全無法共情於吳念真出演的富商南峻的中年況味,以為他們仍是這個憤世的殺人者小四。記得2007年7月1日在馬路上,忽然看到露天螢幕新聞報道播報楊德昌逝世的消息,內心深處震動,也是視之為小四與少女的他們之死。

19年月底這時候,許多好友都交出他們的21世紀末頭三十年影片排行榜,我也列了一個很有私心的top10,僅限於華語片:《颐和园》《刺客聂隐娘》《鬼子来了》《麦兜,菠萝油王子》《黄金时代》《一代宗师》《站台》《大象席地而坐》《立春》《大佛普拉斯》,位列有先後,純屬個人趣味性,不考慮影片史。

我寧可堅信,洋洋是一個死而復生的人,他確實在游泳池裡溺死了,是奶奶顯靈用他們的一命換回了他的一命——奶奶挽救了的,還有洋洋的妹妹海濤,她交予海濤那朵花是影片的超現實生活妙筆,我們能看見它仍然存有於睡醒的海濤手裡。那個細節把夢與現實生活銜接起來,告訴海濤也告訴我們:平行世界是存有的,世事不只有一個進口,原諒他們是否,比生氣、渴求別人的原諒更關鍵。

這是針對影片裡「胖子」的玄思:「电影发明以后,人类的生命至少比以前延长了三倍」的。只不過《一一》細看下來,就是比現實生活縮短了不止兩倍的表演藝術。南峻、海濤、洋洋甚至這個喜歡的阿弟,四條線有條不紊地編織著,拉扯著楊德昌四十年心靈的感悟,把觀眾們深深地捲進,醒來也未必比自己活得知道。

洋洋從媽媽手裡接過照相機,接過的是媽媽的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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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朋友們卻有很大意見,一種是強烈不滿《黄金时代》位列前三的,另一種是強烈不滿沒有楊德昌編劇遺作《一一》的,許多人都把它位列第一。前者見仁見智,不用解釋,而且有著我對蕭紅的情結在。後者我也納悶,楊德昌的《牯岭街少年杀人事件》可是我的百年華語片第二名,重複看完多遍,所謂大發展史在小發展史裡的隱雷悸動,充盈在每一個細節裡,那是一部如神物在呼吸一樣的傑作;那為什么編劇他們很倚重的《一一》我卻並沒那么在意呢?

在此種感傷情緒中,很難好好判斷一部影片的好壞。當年忽視《一一》,還有一個其原因是我個人的影片趣味性,我傾向看非現實生活當下的影片,奇幻或是古裝劇都好,我以為《一一》也是一部我所不耐的家庭倫理片。只不過,我那個誤會也被《一一》揶揄過一下,男主角海濤說:「如果电影都是过生活,那我们就过生活就好了。」

所以現在的我,更接近南峻的年紀了。他面對的抉擇,常常也是每一個發覺身已中年的女人會黯然自問的吧。所謂「长恨此身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每個中年人都會在某一刻疑惑,我是不是在某一個時刻下錯了車、走錯了路?我現在的生活是我想要的嗎?接著就會有許多所謂的機會發生在眼前,或許是出軌,或許是換工作,或許是離家出走······對於南峻,則是重遇戀愛,甚至借出差同遊韓國,「重回了七天青春时光」,他這種向丈夫坦白。

但是他的結論是「本来以为,我再活一次的话,也许会有什么不一样。结果还是差不多,没什么不同。只是突然觉得,再活一次的话,好像,真的没那个必要。」這裡頭深深地的虛無,只不過還是帶著憤恨。而且才有洋洋那個女孩配角的發生,來均衡女人楊德昌所面對的時光之凌虐。

楊德昌拋出了一個問題“假如能再活一次,人生嗎會不一樣?”他四十年的心靈感悟給出的答案是“似的沒有這個必要”。

但是現已至中年,想必會對影片另有一番滋味吧。只好我關上Netflix重看《一一》,重看三十年前的臺灣地區——只不過2000年,那也是我第二次訪臺的時間,看到劇中溫婉孤獨的高雄街道,今天走過依然是三十年前的模樣,物是人非,未免感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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