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影片裡的華裔形像

 

相對而言,英國影視製作故意通過刻畫華人配角取悅中國或華人觀眾們的反而不多,實際上在北美地區市場受到好評的“華人題材”電影,在中國市場常常電影票房表現比不上在中國之外,即使《末代皇帝》、《卧虎藏龙》等也無法例外。相對而言,對非中國題材商業大片做許多針對性的討好式“微調”,反而較為常用,在商業上也比較討巧,如《火星救援》和《2012 》的“中國元素”都有電影票房考量,另許多電影將原電影劇本中的“亞洲地區惡魔元素”改成“無確指”。

此種種族主義的極致,是明明適宜華人男性飾演的角色也不讓華人來演:1935 年,派拉蒙把賽珍珠(PearlSydenstricker Buck )贏得諾貝爾和平獎的中國題材短篇小說《大地》(The Good Earth )搬上大熒幕,男主角阿蘭是個道地中國婦女,當時荷里活資深華人女演員黃柳霜(Anna May Wong )報名出演,卻被蠻橫婉拒,面貌完全不像中國人的露易絲. 賴納(LuiseRainer )成為執導,更過於的是派拉蒙竟要求黃柳霜改演劇中反面角色小角色,被憤然婉拒。

上世紀70 二十世紀起,李小龍系列、電視節目版《霹雳娇娃》(Charlie's Angels1976 )系列的成功,刺激了一連串華人“打片”和“打星”的火熱,吳宇森“幫派打鬥片”、甄子丹系列荷里活片、續集《霹雳娇娃》系列(第一部2000 年)的誕生,和《潜龙轰天》系列的“亞洲地區化”(2003 年《潜龙轰天3 》Belly of the Beast 不但把主場景搬到東南亞地區,編劇也改成中國香港的程小東),讓荷里活音效上一時間充斥著華人古今“打手”的形像,好似華人“能打且只能打”。

那些電影雖造成二十世紀、大背景不盡相同,但共同特徵是“主要面向本土和非華裔市場”,其導入華人元素、刻畫華裔形像的目地,是迎合非華裔受眾、投資人心目中或想像中的“華裔形像”,因而無論美醜善惡,普遍和真實華裔形像有很大落差,因而常被戲稱為“人文英式西餐”。

所以,也有極少數電影、特別許多非主流商業性的電影,即使某一的大背景或特殊的團隊,會塑造更接近真實的華裔形像,如1993 年的《喜福会》(TheJoy Luck Club ),是當時少見的、由幾乎全華人團隊攝製,改編自華裔小說家譚恩美同名動畫版的小眾片(即便整部公認刻劃華裔形像較“還原”的經典作品,其成功也主要集中在片中華裔女性頭上,而做為陪臣的華裔男性則不免符號化和刻板化。

最先發生華人形像的荷里活電影,是1895 年愛迪生子公司攝製的無聲電影《中国洗衣店场景》(Chinese Laundry Scene) ,裡頭的華裔洗衣工形像猥瑣,被警員四處追逐,一副“衛星城廢棄物”的刻板形像,這也是無聲電影時代華裔在英國影片中的“招牌外型”。

有聲片晚期,發生了一些專門訂製的“北美地區華裔”經典形像,如米高梅1929 年首創的“傅滿洲”(Dr.Fu Manchu ),和百代1926 年首創的“陳亨利”(Charlie Chan ),這三個“華裔外型”前者極瘦,後者極胖,前者是“大反面配角”,而後者雖是丑角卻好歹算個正面形像,前者創作團隊本身對華裔有惡意,而後者的主創人員畢格斯(Earl Derr Biggers )是公開的反“黃禍論”者。但共同的特徵,都是用刻板、誇張、漫畫式的粗線條,有意無意地勾勒出當時英國很多電影人帶有族群仇恨的、居高臨下的“華人觀”,其中被北美地區華裔普遍視為“抹黑羞辱”的“傅滿洲”系列被數個英國主流影業公司一再改編電影版,甚至讓傅滿洲“先祖不絕”,甚至悄悄地混進了最新“漫威”系列的配角群裡。

較華裔男性更不堪的,則是華裔女性的配角,從“經濟蕭條”之後直至1986 年的《大班》(Tai-Pan ),大小銀幕上的華人女性幾乎都是妖女、花瓶、交際花之類配角,即所謂“蘇絲黃(Suzie Wong ,50 二十世紀活耀在英國音樂劇和影視劇中頭腦直觀、著迷黑人男性的華裔交際花)式配角”。很多有天賦的華裔男演員因長期得不到“正常”的配角機會,只能早早黯然改行。

許多對華裔和中國元素理解較深刻、下工夫較多的製作方,在刻畫“涉華”形像上則有許多進步,也較為難“海內外咸宜”,如動畫片,已公映的《功夫熊猫》Kung Fu Panda1/2 和預計本月底公映的動畫片《青春变形记》(Turning Red) ,等,但至今此種較成功的嘗試尚不多見。

上世紀80 二十世紀起,隨著《末代皇帝》(TheLast Emperor )等“華人元素非打片”的影片票房和大獎成功,《卧虎藏龙》(Crouching Tiger, Hidden Dragon )、《花木兰》(Mulan )等“中國題材、西化演繹”的荷里活經典作品開始湧現出。除此之外,依照西方社會“變化了、但依然刻板的華裔形像”攝製的商業片,如2018 年由馬來西亞華裔加拿大籍作者關本安(即關布萊恩Kevin Kwan )動畫版翻拍的英國影片《摘金奇缘》(Crazy Rich Asians )(內容是所謂“展現亞裔富豪生活”)也紅極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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