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掛懷就可以難以忘懷

 

張徹的《新龙门客栈》讓無數粉絲領略到了波譎雲詭的武林,而提起武林,現代人總是習慣於說“武林兒女”。有兒女,自然少不了兒女之情,現在再看《新龙门客栈》,亦不例外。

金鑲玉的愛是強勢的。沒有嬌羞,也沒有矜持,坦蕩蕩“暗示”,明晃晃媚惑,赤裸裸“威脅”,在極盡挑逗、色誘之能事而未果的情況下,毫不猶豫地抓住周鎮江“想借地道出關”這根軟肋進行“交易”,成功地把他弄進了“洞房”。

不曉得金鑲玉找出周鎮江了嗎?假如找出了,兩人最終走到一同了嗎?電影至此而止,給觀眾們留下了寬廣的想像、期冀與祝福空間。

邱莫言,人如其名,情如其名,當真是情到深時何須多言!能說,在整個片中,周、邱二人的感情,正面的告白很少,幾乎沒有,都是通過邱默默地犧牲奉獻來表達來表現的,但效果奇好,把一份至真至純至深的愛彰顯得淋漓盡致,雖不著一字,卻盡得風流。

依照現代人常規的審美觀視角,周鎮江和邱莫言必須是金童玉女式的標準配置,但是愛得很純很真很深。受周鎮江之託,邱莫言毅然決然地與更讓人提到色變的東廠為敵,攜武林好友千里增援營救周鎮江老領導的遺孤。要曉得這可是掉屁股的事啊,但邱莫言做了。事因難能,而且難能可貴。難能可貴,緣於對周鎮江的愛。然而,周、邱儘管是久愛深愛的兩對仙人眷侶,但也是兩對苦命鴛鴦,聚少離多,相思甚苦。片中兩人沒有太多的繾綣打戲,可能將最讓兩人欣喜的美好時刻也就是那兩個“亂世兒女情更深”的相擁相偎的情景吧。不過,這份情感還是通過其他形式表現出來、表達到了,這也是該劇對情感處理的巧妙之處。

就情感表達方式來說,如果說邱莫言是深邃的湖水,那么金鑲玉無疑是熾烈的火焰。特殊的生存、生活環境,催生了金鑲玉那般的性格特點和處事藝術風格,換句話說,只有這種的性格特點和處事藝術風格就可以在那般的環境中生存生活。

金鑲玉的愛是真誠的。儘管開客棧求生存防止沒法與各色人等風騷周旋,但那個風騷絕非來者不拒,而是生存所迫有選擇的。對於通常客官僅限於擠眉弄眼、打情罵俏;對於“一抹紅”這等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直接剁碎了做包子餡;對於百戶此種掌握他們生存大權的,則能讓他過過嘴癮或有時揩點油;但當週鎮江發生後,這一切都發生改變了,心底判定就是他了,能為他智鬥官家打掩護,也能為他同仇敵愾共生死。

周、金的情感經濟發展是有變化的,貫穿了電影,也促進了故事情節。也許,對金鑲玉來說,剛開始嗎只是把周鎮江當做一個有好感的心靈過客,僅僅只是“點一次蠟燭”就決裂的想法,或許沒有太多的感情不利因素。但隨著故事情節經濟發展,感情也有了從欲到情的變化,一直從“頗有好感”高漲到“生死跟隨”。開頭,金鑲玉放火燒了客棧,清喝一聲“返回那個無情無義的地方,找周鎮江去”,帶著跟班刁不遇催馬絕塵而去。既然意識到了大漠客棧的無情無義,說明心底已經有情有義,開始了對以往那種玩世不恭、虛度光陰人生態度的深刻反思,並在故意發生改變,也有了對未來全新生活的憧憬和熱愛……

略有掛懷就可以難以忘懷,這也是整部影片情感處理方式的美妙所在、氣質所在。

□霍辰希

金鑲玉的愛是自尊心的。為達目地不擇手段,那是因為真討厭、想得到,但當軟磨硬泡、威逼利誘最終不奏效、不成功的這時候,他們也或許冷靜下來了。能搶走了周、邱二人的定情信物短笛,卻搶不走周對邱的深情厚愛。已經那么“死皮賴臉”了,卻還是扭不下那個本就沒指望甜的“綠豆”來,太傷自尊心了!只好,就有了冒死撿回短笛送給邱莫言的行徑,坦言“自己施捨的東西我千萬別。”

片中,兩人初次相約的地點在客棧樓頭,沒有歡呼雀躍地擁抱,只是表情對視著各踱出一步,周鎮江輕撫著邱莫言的臉,兩人含情脈脈地凝望著,沒說一句話,但表達出來的情誼卻深邃渾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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