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敬大師-當基耶斯洛夫斯基還“只是”立陶宛編劇的這時候

重刷基氏影片時，筆者不由得聯想到，立陶宛影片真有點像自己的足球，儘管總體水平擠不進世界頂級大國，但數十年來都不乏頂級新星。十多年在立陶宛牆裡開花的基耶斯洛夫斯基，到了比利時就能成為戛納等影片節的常客，天下文青交口稱讚“真香”的歌手——即便網絡平臺、視野和能配合的資源都是天壤之別。

做為一個篤信天主教會、國土被吞併次數最少的西歐主要國家，立陶宛不停地踏入發展史的怪圈——被賜與了西歐樓梯的話語權、強鄰們回家都得踩一腳，這沒得選；可千百年來每每到發展史關頭，作出的選擇總是錯的，這也是醉了。

《影迷》

“乘法”贈送給世界 “減法”留給故土

基耶斯洛夫斯基也沒有辜負他自小的免費海量數據素材庫。地鐵站戲，在基氏拍攝地不多的電影中，常常決定著這部經典作品的基調和市場走勢。從《伤痕》（國內現多譯為《生命的烙印》）的看似衣錦還鄉，卻別有兩分滋味上心頭，到《机遇之歌》裡四段一步之差和天壤之別，後被《罗拉快跑》等廣為借鑑的玩命追車，再到《十诫》第八集結尾父母追到候車室，那對名義上的姊妹實則母子，一個不假思索投入懷抱，一個恩斷義絕遠走他鄉，給觀眾們心頭以重擊。《两生花》開頭的立陶宛薇羅妮卡坐火車進站時，捧著浪漫卻易碎的水晶球，照著她憧憬的古都弗羅茨瓦夫市容，預示著同樣美而易碎的她也將到達心靈的總站，主角、故事情節，還有和現實生活中的編劇本人，將自此一同從立陶宛時間轉向比利時時間。

《机遇之歌》

在心靈的倒數第七年，基耶斯洛夫斯基移民比利時，為的是和他們的皮膚賽跑，顯得高產的同時，他的每一部影片本身大量地做乘法：大牌的陣容、精良的製作、絢麗的鏡頭……在空前的自信的同時，昔日夾縫裡算計著省著過、卻藏都藏不住的敏感細膩，或許和故土一樣，與他漸行漸遠。

漂泊、地鐵站、轉折

不討厭每次都更新影片詞彙，卻同樣憎惡安於現狀特別是強加的社會秩序，只好最大的勁敵就成了他們；同樣不討厭以極端的形式表達訴求，溫文爾雅的外貌和良心公義的驅使下，卻是忍耐力很強的高級腹黑……果然，基耶斯洛夫斯基就是如假包換的天蠍座。

做為瓦伊達的小學生和扎努西的師妹兼鐵瓷，基耶斯洛夫斯基在國外三年的短暫輝煌之後，也曾像軍長一樣，老老實實紮根本土創作半輩子。如果說同屬一個創作流派“塔爾集團公司”的扎努西是內斂節制，那么基氏就是壓抑到讓人上頭，像極了72度的立陶宛伏特加——西歐國家都盛產這瓶“心靈水”，可只有立陶宛人，任何材料就算是應季蔬果都能拿來釀，普通家庭的私釀也能純化到那個高度；與讓人望而生畏的度數較之，入口算十分友好，燒灼感中還能品出細膩來。

《两生花》

《白》

電影這門表演藝術，誕生的時代還習慣表達英雄的崇高和生活的幸福，而這一習慣被普遍維持了下來。因而，電影視覺效果的設定，通常都遠高於裸眼可見的真實生活，通常要大量做乘法。而基耶斯洛夫斯基在他們立陶宛時期影片中大做減法——鏡頭流動速率、美感飽和度、顏色光亮度上，都在精心的設計下，低於生活中的相似場景。顯著比普通人的境況還比不上，普通人就能接受影片裡這些明顯異於他們熟識的世界的各式各樣設定了。

基耶斯洛夫斯基是有口皆碑的“勞模”，拍十半小時恨不得用二十個半小時剪；他55歲早夭，過勞確實是個重要其原因。他拍戲切入角度也是十分清奇：“反映一個人良知真切、卻又做不了任何事情。”如此情境製造出來的產物，也是文學立陶宛影片的重要關鍵詞——倫理恐懼。

《生命的烙印》

也極少有如此“奢侈”的編劇：在十多年如一日、累計數千半小時的記錄片攝製後，毅然決然轉向喜劇片。在帶有強烈半回憶錄性質的偽記錄片《影迷》初獲成功之後，基氏徹底立志，要讓喜劇片比記錄片更能反映現代人的真實價值觀和生活，與此同時還不希望有遠遠超過“倫理恐懼”的激烈行為。

《蓝》

踏進立陶宛的基氏影片，打起了空前的富足仗：選擇的主人公從伊蓮娜·弗蘭克（《两生花》《红》）到朱莉·克爾佩（《白》）再到茱麗葉·比諾什（《蓝》），並非他在立陶宛的老搭檔們可比，也成為基氏拿著四部曲去分別競逐戛納、那不勒斯、維也納三大影片節的最大本錢。

文|黃哲

編輯|於靜

《十诫》

極少有基耶斯洛夫斯基如此“節省”的編劇：他自稱為“永遠在拍同一部影片”；每一部影片的故事情節、人物設定，都和之後的相近，場景甚至對白索性能有大面積重合或互文，甚至連背景音樂都用同一名“瑞典音樂家”（但只不過這人不存有），只因主題大義只不過都可歸一。

本文刊登於北京青年報2021年12月31日B6版《青影院》

其中最搶手的，當屬編劇最知名的、創作中晚期的《两生花》和《蓝》《白》《红》四部曲，毫無不幸地從第二輪秒空到最後一輪，即便這兩部從盜版碟時代就是公認的文藝啟蒙舊約。

《无休无止》

為的是心目中滿意的話劇效果，先把故事情節走向的風箏線放出去八丈遠；那么，為顯著真實可信，最起碼不那么離奇，就須得不厭其煩、環環相扣地在細節上精進迭代。比如說《无休无止》中，為的是讓猝死的法官如劇名般無休無止地以天使視角在場，基氏直接安排了條黑狗做為其“轉世”，及時闖進並長時間回到攝影機裡。還有電視劇集《十诫》每一集結尾極短小的自然該事件，看似和主角的故事情節不有關，實則精心設計，只為讓“一切當神祕並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