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卓用整部《纹身》證明了:武俠小說思想永不落伍

 

巧的是,《武侠》和《纹身》的大背景都是清光緒年間,都是出現在西北邊陲,這兒本就是巫術流行,良莠不齊,又遠離廟堂,因而惹來很多避世高人,數不清的糾葛情仇牽扯進當地的妖異韻味,很難就碰撞出火花。

可以預知,把《纹身》放到現如今的影片市場裡會遭受什麼樣的僵局,排片慘淡造成了電影票房不佳;即使主創人員們是把充份的個人表達融入到了片子當中,勇於逆著市場時尚風向拍一部並不討喜的傳統動作類型片,本身就是歷險之舉;後來又遇上禽流感,歷經一兩年重重的波折才公映。《纹身》之於當下電影界,就像是阿昌之於1936年的武林,一個孤膽英雄以血肉之軀對付資本鑄就的鋼鐵世界,從剛開始就註定了失利。而且我才更覺得有必要給大家推薦一下整部影片,武俠小說的時代是不是過去我不曉得,但任何這時候我們都無法丟了此種武俠小說思想,九死而不悔,雖千萬人吾往矣。

今年春節檔自然又是喜劇影片和主旋律影片的客場,惟有一部《纹身》突出重圍,帶來相同美感,竟是很久沒看見過的龐克驚悚片,由趙文卓執導,記得上一次見他還是在《披荆斩棘的哥哥》裡,當時還感嘆一代經典打星沖走在綜藝節目的嬉笑怒罵中,頗有虎落平陽的意味,不料他依然憑藉著極強的人格魅力再次走到演藝圈中心,本次在《纹身》裡飾演武林好手,才又變回了我們熟識的這個趙文卓。

後武俠小說時代的敘事正是如此,這些打打殺殺的野心已經褪去,列強的堅船利炮在一夕之間炸燬了鄉土中國的江湖世界,古代的大俠猛地掉入新舊時代的夾縫裡,開始探索自身。

《武侠》裡是絢麗的人體奧祕大賞,到了《纹身》裡自然就是那繽紛多彩的刺青,阿昌執一杆長針,扎進壯碩的漢子頭上,也扎進西洋帥哥的酮體,密密匝匝,刺兩幅素描,也刺一段故事情節。

但見清光緒的亂世風雲之下,各路人馬雲集於這神祕西北小城,而故事情節的漩渦中心卻只是一個紋身師,名叫阿昌,表面上是個調皮男孩的母親,內裡藏著一身功夫和俠義之心。

幫派來了,日寇來了,漢奸來了,狗官也來了,阿昌卻始終不敢自學身手,仍習慣用刀,當年《黄飞鸿》裡的趙文卓回去了,他寶刀不老,拳拳到肉,重大貢獻了精采的戲份,成為《纹身》裡最具亮點的元素;但該片最為打動人心的還是鏡頭與鏡頭轉換之間透出來的獨有藝術風格,乍看過去故事情節散漫,細品之下才發現這部片子就有如一首歌出自於阿昌之口的散文詩,講訴那個女人內心深處的最隱祕獨白。

他說刀有情感,槍太冷冰冰了。他是個活在過去的人,他秉承的是舊時代的倫理和真情,竟因而不可於這新的天地,逃到天涯海角還是逃不掉武林的紛紛擾擾。

那個題材一下子就把人送回二十多年前武俠小說動作影片稱雄中國電影界的時代;我想到陳可辛的《武侠》,名為“武俠小說”,卻更像是一曲“武俠小說”的輓歌,揹負血債的江湖大佬歸隱於山中村寨,一心只想當個普通人。

文章標簽   紋身 武俠 披荊斬棘的哥哥 黃飛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