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添花》43歲韓非演20出頭小夥子,還是北影廠用陳強換來的

 

1962年前後,一種介於頌揚性戲劇和嘲諷戲劇之間的全新式樣——輕戲劇悄然興起,北京天馬廠、長影廠和八一廠陸續投拍《女理发师》《大李、小李和老李》《魔术师的奇遇》《满意不满意》《哥俩好》等電影,一個戲劇片創作小高潮大有呼之欲出之勢。面對如此態勢,北影廠副廠長汪洋再也坐不住了,只好他請來謝添和陳方千這對老搭檔,要求自己以最快的速率拍出一部戲劇片。

湊巧的是,天馬廠拍的《魔术师的奇遇》是中國首部彩色寬銀幕三維故事片,全廠上下非常重視,編劇桑弧希望能從北影廠借來才剛贏得百花獎最佳男主角獎的陳強參演魔術師陸幻奇。就這種,三家廠進行了磋商,北影廠用陳強換來了韓非。

這是立國後北影廠攝製的首部真正象徵意義上的喜劇電影,而在此之前,北影廠被業界戲稱為“不能笑的電影廠”,儘管拍了許多好片,但在喜劇電影應用領域卻是空白,遠遠落後於其它兄妹廠。

陳強、韓非《魔术师的奇遇》

《锦上添花》最初的劇名叫《小站之光》,這是從電影劇本中段志高、鐵英、小發明等通過工程建設小水電站,讓小汽車站用上了電燈這一故事情節出發考慮的劇名,但那個劇名的涵義較為窄小,即使劇中老化解和胖副隊長的真愛線最後也有了完滿結果,為的是囊括這部分內容,劇名最終換成了《锦上添花》。

但是,出演段志高的女演員卻成了一大難題。劇中的段志高是高速鐵路業餘幼兒園的青年教師,主動要求來小站自學鍛鍊身體,他熱誠有餘卻經驗不足,經常好心辦好事,鬧出了很多段子。依照人設,那個配角應該是個白淨書生,但又無法迂腐,必須有陽光積極主動的另一面。謝添和陳方千思來想去,最後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北京天馬廠的韓非。

電影在上海順義的十三陵水庫和滄州三地攝製,劇中的小橋地鐵站實為坐落於滄州張家口興隆縣的六道河子火地鐵站。六道河子地鐵站建於1959年,是一處五等小站,過往旅客列車不可能將在此長時間逗留,供片場拍片。但這難不倒製片人祕書長王志敏,他在來北影廠前是周總理的祕書,也曾在交通部工作過。他直接找出了時任交通部副部長呂正操,從張家口機務段專門調來一個火車頭和幾節車廂,保證攝製可以順利開展。

《锦上添花》只用了29萬和3個月的時間就製作順利完成,搶在1963年大年初一公映,僅僅5天時間就已連續放映149場,觀眾們少於了14億人次。有觀眾們還寫了小詩寄到週刊,以表達對整部影片的鐘愛之情。

在所有角色中,凌元出演的胖副隊長受到了最少熱烈歡迎,雖然有人抱怨製作者讓胖副隊長與老化解結婚後變為了一個家庭婦女,為她忿忿不平,但那個人物性格還是深入人心,凌元也因而在第二屆百花影片獎最佳男配角的評選活動中贏得了最低得票,可惜本屆百花獎因種種原因沒能頒獎,不過等到1980年第二屆百花獎重啟時,那個大獎仍然被北影廠贏得,得獎的是《瞧这一家子》的劉曉慶。

1962年上海電影製片廠拍攝的《锦上添花》是一部頌揚小汽車站高速鐵路僱員愛好本職工作、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喜劇電影。

北影廠在老女演員這塊人才濟濟,趙子嶽、凌元、田烈、陳志堅等儘管沒演過戲劇電影,卻不乏唱功和戲劇細胞核,自己分別出演老化解、胖副隊長、老懷錶和秦廣播電臺,再加上客串演出旅客的黃宗洛、封順、劉釗等,陣容相當可觀。

謝添和陳方千之後已經戰略合作編劇過《春暖花开》《洪湖赤卫队》《为了六十一个阶级兄弟》《花儿朵朵》等數部電影,不但有默契,但是對戲劇風趣有同樣的嗜好。侯寶林大師有一個經典評書《夜行记》,就是來源於謝添講給他聽的一個真實故事情節,而故事情節裡的這個開車不帶閘、把老頭停在藥鋪裡去的這個人便是陳方千。

韓非本人很想演段志高那個配角,他出生在上海,母親就是一位高速鐵路僱員,很熟識這方面的生活。他儘管已經43歲,但有信心演好一個20多歲的青年人。但是,天馬廠起初不太願意放人,即便韓非是當時輕喜劇方面知名度最旺的明星,同時在演《女理发师》和《魔术师的奇遇》三部戲。假如把他借出去,意味著三部電影的攝製週期都得調整。

出演鐵英的李福安和飾演小發明的曹昌煥都是謝添從中央戲劇學院招致的,自己是表演系57班的老師,這是北電錶演系設立後招收的第三個班,幼兒園對小學生的要求極為嚴苛,小學生也很努力,而且那個班出了很多專業人才,像是《五朵金花》的女主角莫梓江、《小二黑结婚》中的女主角楊國安等。

謝添、陳方千在《锦上添花》攝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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