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丨《天若有情》天亦老，且休叫少女曉得

要說華弟最突出的特徵，就是做人講義氣。不論是對兄妹還是對情人，他的“執著”都是不必懷疑的。這種一個亦正亦邪的人物，之所以能夠獲得觀眾們的普遍認可，重要還在於他的“反宗教”。是啊，明知跟著前老大赴會是凶多吉少，他還是要去。

我們總把港劇裡的“餓不餓，我下碗麵給你吃”“做人嘛，最重要是高興”當做“梗”，只不過它們所代表的，就是最最樸實的人情味和草根性。

天若有情天亦老，且休叫少女曉得。

我不願意這么想，但總是隱隱覺得，編劇也有這種的想法。回想起《天若有情》，就是回想起內心深處裡那份收藏著的幸福。在那份幸福裡，我們還沒有被金錢、話語權、前途纏繞，還有能力不顧一切地朝前狂奔，還能夠用心去感受心靈的純真。

郭富城出演華弟，吳倩蓮出演jojo

但後三部也有各自的民族特色。第三部裡的吳倩蓮飾演一個為救哥哥而孤身來港出賣皮膚掙錢的絕望男子，和首部裡的jojo形成了鮮明的反差，也顯示出了在唱功方面的才華。郭富城被前一部裡劉德華的鋒芒蓋過，但他和秦沛的友情戲也不乏感人之處。更關鍵的是，第三部和首部一樣，都把目光投向了社會底層。

用今天的眼光上看，這就是典型的“狗血”故事情節了。當年不覺得，但現在硬要給出個合理性，大概只能用郭富城的顏值來解釋了吧。

只是，這一切終究是回不來的。人總要“長大”，人總是會主動被動地步入社會那個“大熔爐”，慢慢，我們也就忘掉了自幼的夢。

編者按：這兒是一個懷舊小劇場。

但華弟就並非那么一回事。他生活在社會底層不說，也絲毫沒有跨越社會階層的可能將和慾望。這是個有自知之明的小混混，就像他對jojo講出的真心話——“跟著我，不能有未來的”。

除此之外，他甚至在道德品質上也並非“完人”。吳孟達飾演的“太保”就問過華弟，“此次，你是認真的嗎？”正如該片一再暗示的，華弟一直是個名利場。從他的所作所為上看，我們也很難把他歸類為一個社會上的“好人”。

回過頭來看整部誕生於香港電影黃金二十世紀的經典，若去掉情懷濾鏡，還是有很多粗糙，甚至是荒謬的地方。就拿男女主角的相戀而言吧，一邊是忽然發生的搶劫犯，一邊是富貴人家的大小姐，怎么後者就忽然對前者愛慕了呢？

此種非理性的選擇，現如今已近乎銷聲匿跡。今天的“霸道副總裁愛上我”，在“純愛”的外衣下裹著對消費主義大唱讚歌的文件系統。這種的真愛，也不能再有了。今天的男女主人公徜徉在“甜不甜”“寵不寵”的海洋裡，卻生活在現實生活世界以外。華弟砸開零售店的窗戶，為jojo穿上婚紗的那一幕，也許就是象徵主義浪漫主義真愛在香港電影裡的絕唱。

處在熱戀階段的戀人，不就是會想方設法制造機會和對方見面嗎？今天的電視劇製造更精良、場景更絢麗，唯獨忘掉了怎么去表現生活的細節。而偏偏只有前者，才是引起觀眾們共鳴的利器。

男主華弟，或許就是最具說服力的例子。窮小子愛上富家女，這的確一點也不新鮮。但擺在今天來，男主即便上場時一窮二白，終究還是向“出人頭地”靠攏的。他可能將滿腹天賦，他可能將只是還沒碰到伯樂，總之，現如今影視作品裡的男主，總不可能將是“沒出息”的。

華弟沒有金錢沒有話語權也不重視那些宗教的東西，他只想愛個痛快，不枉費來人世間該遊戲一場。只不過想想，女主jojo又何嘗並非這種呢？明知和華弟在一同沒有未來，她還是義無反顧地投入了他的懷抱，堅定地說：“我不在意”。

吳孟達、郭富城、吳倩蓮

興許是想為“天若有情”畫上一個完滿的句點，系列第二部終於沒有再以悲劇開頭。但是，故事情節大背景也從現代都市轉化成了抗戰，如此一來，男女主角的真愛境界一下子昇華了。只是，敘事越是雄偉，反而離“天若有情”的“初心”愈來愈遠了。

前者看似是公義的化身，卻時時刻刻為難天性正直的華弟，誓要把男女主角這對璧人拆散，彰顯出的是機械冷漠的另一面。探員的“過分”執法，事實上是冷血無情的公權力對草根的強勢壓迫。

電影中調皮的人物，還有軟弱無能但又最講義氣的“太保”吳孟達、照料jojo並在關鍵時刻讓她“出逃”的管家大姐。歸結起來，全都是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弱勢群體。

什么是該系列的“初心”呢？《天若有情》首部的開頭，華弟被人砍殺和jojo穿著婚紗在高速公路上奔跑的鏡頭交替發生。耳邊響起的是由袁鳳瑛獻唱的《天若有情》。

說起來，這三部的敘事內部結構乃至真愛主題也都是一脈相承的。也許是因為首部實在太過經典，讓觀眾們造成了先入為主的感覺，以致於現代人談及“天若有情”時，很難忘掉後兩部的存有。

只不過，《天若有情》系列是個“四部曲”。第二部和首部的編劇都是陳木勝，惟有第三部改成了杜琪峰。吳倩蓮做為女主貫穿了四部曲，同為天王的劉德華參演了第二部，華仔則在第三部迴歸。

今天，螢幕裡滿是俊男靚女，但自己都不能像華弟一樣，為明天的生計發愁。自己之間的真愛更絢麗，但總有一股子“資產重組”的香味，缺了jojo為愛痴狂的心靈衝動。可不是嗎？就連成熟、精巧的劉天王，也和這個講義氣的青年愈來愈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