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87版《倩女幽魂》，總算看懂這些藏在香豔橋段下的潛臺詞

但是，當我上週再一次刷片後發現，整部科幻劇情片的“嚼頭”並不只是昔日男星的顏值，它更是在真愛戲幽怨纏綿的香豔臺詞下，和對人世間的辛辣諷刺層面，給與了我們更多的思索空間。

後者一開始就發生人吃人的打戲，和流氓凶犯不問青紅皁白，惡意將寧採臣當作逃犯追捕，用以邀功拿賞錢的故事情節。這也引致了寧採臣在拘留所中無辜被囚，差點殞命。

一、人鬼真愛為哪般？

有人可能會怪異，小倩之後憑著美色色誘過那么多的女人，她又怎么會不好意思在寧採臣面前“裸露”呢？這就是在乎和不在意的差別。

但電影在這一段情慾戲中，並沒有過於渲染色情，反倒鋪墊上葉倩文獻唱的《黎明你不要来》這首歌曲，加之小倩眉間的一顰一蹙，額頭的梨花帶雨，頗富感傷悲情之意。

許多人都曉得，電影一結尾，就是一名女鬼在蘭若寺內色誘書生，並使其命喪黃泉。而且，聶小倩一開始在水榭小亭中，就是打算對寧採臣故技重施。

即使她越是在乎，越是明白人鬼殊途，兩人不可能將在一同，也就越是得儘早煞車，讓心愛的人免入險境。

能說，《倩女幽魂》的真愛戲有多哀感頑豔，就表明它所處的社會境遇有多差勁。本片除了講了一篇痴男怨女的悲劇，更是不遺餘力地描摹了古代社會的荒謬和黑暗。

這一臺詞向我們表露了兩件事：人性的自私吝嗇，和蘭若寺的暗喻象徵。

只有被生活脅迫到難以容身的人，亦或是想要與世隔絕的人，才會寄宿於蘭若寺——寧採臣屬於前者，燕赤霞屬於後者。

在首部裡，由成龍出演的郭北縣縣太爺，毫不掩飾自私醜惡的臉孔——升堂要錢、審判要錢、抓錯人要錢、沒抓錯人也要錢；至於報警者究竟所求何事？老百姓冤屈是否？他毫不在意。

而在緊隨其後的第三次碰面中，寧採臣顯示了第三個性格特點：正直。

此種風聲鶴唳的恐怖感，在後來1990年的《倩女幽魂2：人间道》和1991年《倩女幽魂3：道道道》中表現得更加誇張。

底層人世間的互相戕害，根本原因則在於官吏的腐朽和黑暗。

但寧採臣和聶小倩的發生，讓他本以界定好的善惡區間發生了偏轉。做為人的寧採臣，能是良善敦厚之輩，而做為鬼的聶小倩，也能擁有真性情。

這也是為什麼在緊接著的第三次水榭見面時，面對寧採臣的表白和遠走高飛的打算，小倩會則表示婉拒。

劇中最高潮章節裡，文武百官只剩下被挖空的皮囊的場景，讓人深感驚駭。

如此一看，三十多年前的整部《倩女幽魂》，放在現在只不過依然毫不落伍。

其實，讓聶小倩出人意料地是，寧採臣並不吃這一套，同柳下惠通常不為所動。

對於這些好色的女人，小倩只是當他們是將死的鼠類，袒露皮膚只是氣憤的方式罷了；而對於已有好感的寧採臣，她的這一份羞怯恰恰是男孩子的矜持和分寸。而矜持和分寸感，只有當著自己在意的專業人才會有。

這也是為什麼燕赤霞會說：在人面前，我把他們當作鬼，在鬼面前，我把他們當人，搞到現在人鬼不分。現如今，我也不曉得他們究竟是什么。

同時，也便是在姥姥和小青的“促成”下，兩人造成了靈魂接觸，寧採臣看見了小倩的胴體，對其升起了慾望，所以，小倩這時也芳心暗許。

在電影中，這些在蘭若寺相繼死去的舉人和書生，使得該處看似成為香豔血腥之地，實則的話。

四次見面，每一次看似都是寧採臣和聶小倩的卿卿我我，甜膩打戲，但實則的話，此種富有跌宕起伏感的真愛線索被處理得有理有據，既不能讓人你深感半點冗長多餘，也毫無重複之嫌。

而當我們融合許多當下的國產劇情片後，便會發現，87版《倩女幽魂》真愛戲和情慾戲，展開得異常感人；也會看懂這些藏在香豔橋段下的潛臺詞。

當社會總體的善惡價值觀發生失調後，你便無法指望個體還能維持正常。

無論是燕赤霞不願意混跡於人世間，還是聶小倩想要徹底擺脫鬼界，投胎重新做人，都向我們表明，那個世界從來都並非一分為二的，人性的善惡是否也和人鬼之分毫無關係。

而在第三部《人间道》裡，此種明廷上的腐朽和管理體制層面的全然敗壞，更是用蜈蚣精假冒僧人，進而控制當朝高官的設定來表現。

除了蘭若寺這一象徵外，電影但凡將攝影機對準商場，便會呈現出失調無序、讓人心驚的場面。

小時候觀看《倩女幽魂》時，留下更多的第一印象，除了這些魑魅魍魎的血腥攝影機，就是王祖賢的這些香豔臺詞，反倒對寧採臣和聶小倩之間的悽婉真愛關注鮮少。

至少，在周圍都是鬼魅的環境裡，他不必再費盡心思分別善惡。即使，如果是非人的鬼魅，自然都是惡的，此種正邪矛盾的界線明確感，讓燕赤霞徹底擺脫了疑惑的傷痛，在仄斜的倫理空間中重新扶正人性的標尺。

加之，本片擁有張學友、王祖賢和午馬等大牌男星的聯袂表演，使之成為無數港片粉絲揮之不去的歲月記憶。

無論是棺木鋪老闆娘的“指點迷津”，還是廣場上路現代人的驚愕眼神，都意在說明蘭若寺是一個無人敢去，也無人願去的“遺忘的角落”。

當做為人的寧採臣愛上了做為鬼的聶小倩，這隻能說明：並非誰挽救了誰的問題，也並非誰高誰低的問題，而是真愛本身擊敗了人鬼之別。

另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在於，兩人前三次的見面過程中，聶小倩佔有優勢地位。

除此之外，他還冒著被毒蛇咬傷的危險，救出了小倩。

告示板上黏貼的各式各樣逮捕令，如果有人喊出“別走啊”便會有追捕人跟風抓捕的場面，都讓這一看似充滿著知名度的鬧市口，顯得陰森恐怖。

電影最開始，就交待了寧採臣的身分——集寶齋收賬人。當他走進客棧之後，便即使賬本被雨淋溼，帳目模糊不清，遭到客棧老闆娘的無賴拒賬。身無分文的寧採臣因而只得趕赴蘭若寺暫住一宿。

正因如此，燕赤霞那位劍法高強、正氣凜然的名捕頭，才會歸隱蘭若寺。當人世間的善惡好壞難以辨別，公平枉屈無力匡平，燕赤霞只能躲進“鬼”世界裡。

當院線影片難以給我們帶來太多樂趣時，經典老片總會讓人常看常新——1987年的《倩女幽魂》無疑屬於這一類影片。

本片在豆瓣上有少於65萬使用者對其進行過評價，打分更是高達8.8，名列豆瓣top250排行榜中的第123位。

無論是放過寧採臣一命，還是用法力驅趕毒蛇，亦或是是婉拒寧採臣的愛慕，小倩都表現出了果斷和機智的另一面。

前者則用黃沙漫天的凶險環境表明了小城的衰敗，而滿大街拿著刀槍木棍的綠林人士，更是表明那個世界除了野蠻大屠殺，別無一物。

（影片爛蕃茄報社：花無宴）

兩人的第二次碰面，寧採臣顯示出了“不好色”的另一面，也便是這一點，讓聶小倩暗自欽佩。

二、世間何方有活路？

他不僅沒有佔小倩昂貴的歪心思，但是還記掛著她丟下來的那把二胡，並不辭辛勞地想要將其還回來。

而且，到兩人在小倩的閨房第二次碰面時，聶小倩不僅沒了殺心，反倒想要挽救寧採臣。

而在第六次之後，兩人的朝夕相處便都是由寧採臣佔有主導。他堅持回到蘭若寺和小倩見面，以及及後懇求燕赤霞偷走小倩的遺體，甚至險些魂落地府，都表明了寧採臣不一樣的女子氣概。

到了第六次見面，寧採臣知會小倩“燕赤霞”是個危險的殺人犯（雖然這一消息是誤解）時，小倩才總算暫時卸下心防，不顧一切地愛上了寧採臣，即使前者讓她感受到了空前的同情心和保護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