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蝙蝠侠》:更壓抑,更暴力行為,更無力荔枝影評人

 

《新蝙蝠侠》必須是借鑑了《小丑》,返回了DC最初的暗黑畫法。蜘蛛人和小丑已經成為哥譚這枚銀幣的兩面,看似截然不同實則相連。或許,下一部蜘蛛人和小丑的較量會更為精采,但是,現代人真的想再體會那個比以往更陰暗的哥譚嗎?

(作者鬱風,荔枝新聞報道特約專欄作家,時事評論人;本文系荔枝新聞報道應用程序、荔枝網獨家約稿,轉載請標明出處。)

這是一次企圖跳脫出所有蜘蛛人影片,乃至跳脫出所有超級英雄範式的嘗試。是的,現代人太熟識蜘蛛人了,對影片中的人物、故事情節、環境幾乎瞭然於胸。布魯斯·韋恩、管家阿福、警長華萊士,小丑、貓女以及犯罪行為貪汙腐敗叢生的哥譚市,已經成為DC影片的記號。“億萬富翁之子親眼目睹父母被殺,穿上蝙蝠戰袍踏上打擊犯罪行為之路”的故事已經被講了一遍又一遍,既有不那么成功的老版講訴,也有成功的諾蘭式神學詮釋。那么,在2022年,再講一遍蜘蛛人的故事還有象徵意義和價值嗎?

在開頭,貫穿全劇的蜘蛛人內心獨白原先有《守望者》中“羅夏回憶錄”的香味,但最後還是變為了雞湯式的說教,這和電影后半部分的茫然是割裂的。電影或許想代入叔本華的“當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的神學之問,蜘蛛人也在一步步深入接觸黑暗後顯得更凶悍、更更讓人絕望,但最後的“收手”和得出結論“復仇解決不了問題”的感悟還是來得有點兒牽強和突兀。

也許正因如此,《新蝙蝠侠》直接省卻了人物和大背景關係介紹,“民風純樸哥譚市,布魯斯妻子又死一次”已經成為既有設定,反面角色變為了謎語人和企鵝人,但犯罪行為對象也從軍人變為了哥譚市的達官顯貴——市長、警察局長、法官相繼被凶殘槍殺,每一個恐怖的作案現場都留下一個謎語,蓄意讓蜘蛛人解謎,而最終的線索卻指向哥譚最隱祕最幽暗的真相……

無疑,在氣氛感上,《新蝙蝠侠》刻畫得非常成功,雖然此種氣氛並非每一人都能接受。在視覺效果和槍戰場面上,編劇使用了和超級英雄片截然不同的光影切換表現手法。燈光閃光迷離,大雨中是昏黃的夜空和暈紅的剪影,很難看清楚搏鬥細節,卻能感受到滿滿的壓迫感。但是,這版蜘蛛人是歷朝蜘蛛人中能力最強也是最接近普通人的,除了標誌性的蝙蝠戰袍和蝙蝠坦克,幾乎沒有任何“鈔能力”和高科技,與普通持槍劫匪搏鬥也倍感吃力。

現代人很難用“超級英雄片”那個標籤去界定這部《新蝙蝠侠》,約翰·帕丁森出演的布魯斯·韋恩較以往所有的蜘蛛人都更陰鬱和蒼白。他更暴力行為,更憤慨,也更無力和恐懼。厚實的皺紋,尖削的下顎掩飾不住他的茫然:為什么他成為蜘蛛人並矢志不渝地打擊犯罪行為,哥譚的犯罪行為卻依然猖狂,甚至與日俱增?穿行於黑暗與陰影中的他幾乎看不出超級英雄的豪情和氣概,也根本沒有任何“懲治惡徒,挽救世界”的快感。尖銳、低嘯、驚悚片的大背景音讓整部片子肅穆而令人窒息。

假如整部影片的時長是三個半小時,沒有強行加上的伏筆式開頭,它完全能視作一次拓展嶄新超級英雄片的成功實驗。儘管主題迷亂,反面角色也瘋癲不經,但謎語人的問號也是留給世界的拷問:哥譚真的會發生改變嗎?

下午四點,《新蝙蝠侠》首映禮完結,數百人的現場響起歡呼,但並不熱烈。大概經過這漫長、沉重的四個半小時,現代人很難馬上從影片刻畫的壓抑氣氛中緩過神來。踏進電影院,外邊的氣溫已經降至了攝氏四度,像極了這部影片的冰冷環境溫度。

文章標簽   守望者 小丑 新蝙蝠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