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灯笼高高挂》觀後感

 

頌蓮一進家門的這時候對於此種敲腳的陋習、話語權的高低是很看不慣的,她剛走進謝家時那種侷促的嬌憨是讓人移不開雙眼的,不但僅是老爺移不開眼甚至是這三房太太都不禁深感了一種活力,可惜的是此種活力在謝家並非希望而是威脅。頌蓮不但是被這個家給毀了,她也毀在把人性的惡看得真切上,頌蓮隨時都會被出賣、被誣陷、被誘惑、被殺掉,彼此間都想致對方於死地見面時卻笑臉盈盈,可嘴裡的蜜到底是潤沒法心底的恨,而且最終還是要爭個你死我活的,可斗的是女人,死的是女人,真正拿著刀的卻是那個未曾露臉的男人——這是中國封建制度的神祕法則。

張藝謀的許多影片表現得中國陋習已經不僅僅是讓人憎惡,甚至是讓人噁心,使人不忍心再看一遍卻永遠忘不了看完的第一遍。蘇童《妻妾成群》的故事情節是出現在氤氳著煙霧的揚州,張藝謀編劇將大背景更改成悽豔壯烈的甘肅四合院(個人指出鞏俐是較為適宜演南方男人的)。

中國電影在世界電影界上並不被寄予厚望,而單靠整部片子就如此聲名顯赫也愈發變得不尋常。

南方的粗獷和感情的細膩造成化學變化,越粗暴、越揪心,越猙獰、越話劇。高牆矗立的四合院,妒忌陰狠的妻妾,已成人精的傭人,唯我獨尊的老爺(值得一提的是這部戲老爺沒有露過一次臉,只憑聲音就掌握生死實權設計實屬巧妙),怎么看都是比西方巴洛克現代文學略勝一籌的血腥組合,再加上由張導親自設定的(原著中沒有)點燈環節,更減少了競爭性和話劇武裝衝突。

你覺得胸口發涼?這感覺才對。

但,張藝謀更擅於將中國的醜態拍給世界看,更關鍵的是——世界還挺愛看。

想像一個偌大的封建制度式家庭,結實雄偉的牆分隔了妻妾的相同四合院,每天早上只能有一座地方點起燈籠,其它地方都是黑黢黢的一片,早上老爺要住哪個屋子裡就會有人提早來敲腳,敲腳的鐮刀上帶著鈴鐺,一敲便會有勾魂般的聲音從那個屋子傳遍整個家族的四合院,等到早上燈籠會散發出血通常的黃色密佈旁院,躺在家中惟一的女人身旁忍受著溫存和黑暗中不曉得多少雙妒忌的雙眼。

(上圖為剛進陳府的頌蓮,右圖為已瘋了的頌蓮)

看完整部影片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再想起的這時候竟不覺得遙遠,好似那黃色的燈籠、白色的幕布,陰森嘹亮的嗓門吼著“點燈!”的畫面活生生的發生在眼前。這是張藝謀電影的氣質,美工的大背景讓他對色調十分的注意,這些肆意的帶著囂張美感的色調,常常在他的攝影機裡展示出冷豔和傷感的調和。

(上圖為院中長明燈亮,右圖為被封燈)

張藝謀極擅於將中國本土化的東西用世界化的詞彙表現出來,不論是美的還是醜的。在整部影片中他確實用獨有的聽覺藝術風格將大家族看似體面實則凶殘的陋習展現出了出來。

最更讓人膽寒的鏡頭髮生在開頭——翌年秋天,陳府又迎來了第六房姨太太。一樣的活力,一樣的紅燈籠,一樣的宿命,或是更慘。

1991年12月20日,本片在比利時公映。

這部影片所以也沒逃過張藝謀的美感美學,整部影片里美感的衝擊極其強烈,當頌蓮往常被紅燈籠照得通明的屋子裡即使她假懷孕而被換上了白色的燈罩時,觀眾們會覺得壓迫感就這么蓋到了身上;當三姨太梅珊被拖著劃過蒼白的雪而絞死在角樓小木屋中時,又覺得心頭一堵卻無能為力。張藝謀擅於用美感調動觀眾們的情緒,用美感充實鏡頭以期故事情節的促進。

文章標簽   大紅燈籠高高掛 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