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部表演藝術影片推薦】《地下》：一個“沒有夜空的衛星城”

如果說內戰與發展史是讓現代人陷於癲狂的社會不利因素，那么人性的陰暗與不容遏止的慾望就是引致現代人陷於癲狂的內在其原因。至此，瘋癲匯入人性的弱點，卻又能超越理智與喪生，對人性的超越性具備一種天生的吸引力。它與科學知識、理智相斥，是不被社會規則接受的特殊人群惟一的歸宿。電影中毫不忌諱地呈現出主角的弱點，小黑凶殘暴力行為、馬高奸詐好色、娜塔莉佳懦弱狡猾，他們之中沒有完美的英雄，而是許多被捲進發展史的普通人，且攜帶著眾多隱性的又被無窮放大的人性的暗力量。當那些暗力量與瘋癲糾纏在一同的這時候，它最終引致了這群人徹底沉淪於非理智的地下世界，且難以自拔。即使瘋癲與非理智在越界的同時，也脫離了理智的認知，失去了對有形的制裁者不予回擊的可能將，也無法證明自己的合理智，最終只能縱容自我墜入深淵。

內戰扼殺了法律條文與人性，也讓渺小的個體被擠壓在宏偉敘事中難以呼吸。庫斯圖裡卡將一段段重大發展史該事件以圖像紀實的形式不予再現，並將兩類配角捏合到那些發展史該事件之中，讓觀眾們在真實的發展史與虛構的故事情節之間造成一種錯亂感。不論是生活在地下還是地上的人，最絕望的都不再是喪生，而是末日來臨前的每兩天。為的是逃避絕望，他們將自身的信念寄託於為國家獻身這一偉大的心願中，放棄自己的良心與性格。在影片的第二部份，當地下的真相搖搖欲墜之時，馬高與娜塔莉佳決定一同返回塞爾維亞，這時馬高對娜塔莉佳說道：“我們無法繼續與瘋子、思想疾病、思想錯亂者、癲人、騙子、賊、犯人、嫌犯一起生活。”這句對白戳穿了在舞蹈與親情下掩飾下地下世界的瘋狂真相。發展史的洪流讓那些個體陷於渾噩與病態中，又將他們阻隔在發展史以外，人類文明的文明已經容不下這種一個族群的存有，正如塞爾維亞最終喪失了自己的名字。

影片《地下》（又稱《没有天空的都市》）是前塞爾維亞編劇埃米爾·庫斯圖裡卡（1985年公映的《爸爸去出差》贏得戛納影片節金棕櫚獎）的代表作品。整部影片貫穿了從1941年納粹黨攻佔塞爾維亞到1992年塞爾維亞解體那段跨越51年的少數民族發展史。編劇庫斯圖裡卡運用攝影機詞彙將那段悲痛而蕩氣迴腸的發展史敘事融入諷刺、嘲弄、風趣的筆調中，藉以表達他們對祖國的深刻沉思。

《地下》的故事情節折射的是在一場又一場內戰下傷痛掙扎的塞爾維亞人的宿命，不論是馬高、小黑、娜塔莉佳，還是生活於地下的其別人，他們都是那個遭遇苦痛的少數民族的代表。喪生如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頭上，現代人只能被迫在傷痛的宿命中沉淪。有的人如小黑，天生就是亡命徒，在炮火的空襲中還能安心就餐，甚至指出內戰是讓自己發財揚名的好機會;有的人如馬高，選擇在喪生的威脅中放蕩慾望、醉生夢死，並親手製造謊言與犯罪行為;有的人如娜塔莉佳，身為弱小的男性，在顛沛流離中只能不斷委身依賴於別人。還有眾多生活在地下的普通人，他們被奪去自由與人生，在無人曉得的地下世界苟活著，失去了與外部世界溝通交流的機會。即使一時成為內戰幫凶的馬高與娜塔莉佳，最終也未能脫逃因內戰而死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