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滿是法式話癆,但是枝裕和仍未失手

 

盧里斯為他們失落的兒時發出控告,為所有被父親忽視的人不平;而父親則以男演員的身分為擋箭牌,生活中或是劇組裡沒有一刻不在唱歌。她對兒子直截了當地表達他們對“真相”的輕蔑:“我是個男演員,我絕不會寫什么赤裸裸的真相,那太乏味了。”法比耶娜生活在他們漏洞百出卻固若金湯的謊言世界中:她在劇組演最佳男演員,在戀人面前演女神,在侄女面前演巫師,卻懶得在丈夫面前演一個好妻子,輕蔑在兒子面前演一個好媽媽。

□顧草草(影評人)

是枝裕和寫對話的能力毋庸置疑。植被希林聊食材、阿部寬聊籃球、太田雅也聊青春期生長髮育……都是是枝裕和的大熒幕上讓人難忘的臺詞。但是此種西式閒聊的清爽溫暖內斂,照搬到一大堆法文、英文女演員中,就變得很多詭異。

無論怎么說,是枝裕和的《真相》絕不能算是重蹈覆轍了土耳其編劇法哈蒂《人尽皆知》在戛納的失利。敢於踏進寬敞區的編劇,值得粉絲的引導。

“真相”的爭論靠母子的瑣碎對話展開

在電影中出演茱麗葉·比諾什兒子一角的小演員也在新聞報道發佈會上透漏,儘管全程都有翻譯幫忙,但是一開始她還是時常難以深刻領會編劇的意思。後來兩人熟悉起來,反倒沒有翻譯她也能漸漸猜到編劇希望她做什么。

此種詞彙隔閡導致的困難,不但彰顯在影片中,在攝製過程中也曾經給主創人員帶來過困擾。

《真相》海報,椅子上是母子二人。

有瑪格麗特·德納芙和茱麗葉·比諾什這種的強大陣容壓陣,再佐以英國名演員伊桑·霍克的裝飾,《真相》的演出水準絕對世界級。在電影搭建的一個又一個生活場景中,母女倆進行著一段段典型的是枝裕和式細密瑣碎的對話。兩人一邊聊著生活,一邊為彼此間迥異的回憶辯解。

做為該屆那不勒斯影展揭幕片和主競賽單元入選影片之一,《真相》在IMDb6.4分,metacritic73分。對於絕大多數電影而言,算是中等偏上的佳績了,但對於善調眾口的高分球手是枝裕和而言,這更何況是他經典作品中罰球最末之一了。不難發現,觀眾們想要一部法文版的《小偷家族》,卻看見了一部“或許什么也沒出現”的法式話癆家庭電影。不過,它依然能算作是是枝裕和的成功了。

茱麗葉·比諾什出演的盧里斯和母親探討紙質純手工宮殿、瑪格麗特·德納芙和侄女商議用魔法把奶奶變為鱷魚,總有一種詭異的電影劇本拼貼之感。但假如把閒聊的主人公改成安藤櫻或是植被希林,或許就順理成章了。是枝裕和並無法複製法式話癆片的精髓,殖民者對於抽象化議題信手拈來的探討並不屬於亞洲地區人的生活,對體會和情感的直奔主題鮮見於高語境的詞彙環境中。不難想象,是枝裕和一定在傑出的翻譯幫助下將電影劇本精心雕琢過,最後的呈現出仍然有粗糙之感。

文章標簽   人盡皆知 真相 小偷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