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內心深處最唯美的港片,一刷再刷

 

這首歌曲原出自於陳木勝編劇的經典港片《天若有情》(1990年)。許多人熟識它的旋律,是因為那首國語版的《追梦人》。卻不知,粵語版的歌詞背後吟誦的只不過是一個略帶感傷的愛情故事。

華弟最終留給了 Jojo一個唯美而動人的婚宴便轉身離開。看著 Jojo赤腳迷茫追尋著情人的背影,沒有人不能為那段悲劇的真愛深感心痛。

最後華弟被抓,她為的是救華弟,艱困地選擇了拋棄這段情感,但當華弟發生,她再度義無反顧地選擇追隨。

因此,他出演的太保形像才會如此生動真實。吳孟達抓住了太保這一配角的精髓,在強者面前點頭哈腰,人走後又破口開罵,是慫包廢柴,也是對華弟情意深厚的好小弟。

在黑幫外交事務上,他至死跟隨他們老大,堅守武林道義,抵抗狠辣勁敵喇叭,帶著初生牛犢的剛強不屈。同時,他也扮演著身旁人的堅實依靠,用拳頭討生路,數次為混跡街頭的摯友太保出頭,幾次拼盡了性命,將女主帶離險境。

那時的港片,每一部影片和它背後的配樂一起構成影片烙印極為關鍵的一部分。《笑傲江湖》中黃霑的《沧海一声笑》; 《倩女幽魂》中張學友獻唱的同名主題歌; 英雄本色中的《当年情》《夕阳之歌》……曲曲都是經典,勾起人對其中一幕的永久性回憶。

港片的沒落大概也和澳門歌壇的失落密不可分。現如今的金馬獎還有兩首我們耳熟能詳?舊日的港式唯美,也只能在這久遠的嗓音中去追憶。

這一方面是說香港電影中對於追逐場面、死裡逃生的攝影機、拳拳到肉的動作戲、密集的刺激場面的痴迷;另一方面也是在說這個所有人都追求極致,帶著實幹精神的港片經濟繁榮時代。

她對華弟不離不棄,不只是出於女孩的春心萌動,還有著複雜而深刻的毅力。

輸精光,皆因上大檔。

配樂上的選曲也是做到了天衣無縫,恰到好處。主題歌《天若有情》自不必說,當開頭華弟赴死前來找勁敵喇叭復仇,Jojo赤腳追尋著情人的身影,卻茫然不知所蹤。配樂響起,“此世短暫,轉身步進蕭剎了的空間。”那命運般的悽婉真愛,讓人無窮傷感。

做為編劇陳木勝的銀幕成名作,《天若有情》的故事情節本身只不過俗套又帶點狗血,但時隔多年,提及港式劇情片,它依然是繞不過的佳作。

就像那歌裡唱的一樣,“風雨悲傷至身夢裡,總會有唏噓……”

在導演組專訪製作者和演唱者時,鏡頭切過《天若有情》中的經典一幕。郭富城出演的混混華弟騎著拉風的黃色三輪車,載著吳倩蓮出演的身著婚紗的Jojo,寶馬在澳門的廣場上。

這說的是混跡底層的太保,也是吳孟達他們。在成為女演員沒多久後,他因豪賭成性,欠下大筆負債,從當紅男星淪為龍套女演員,一邊打零工, 一邊償還債務。

港片中那些相近的底層敘事,讓電影在聽覺刺激和話劇武裝衝突以外有著濃烈的現實生活肌理,不至完全懸空,不接地氣。

他所出演的華弟儘管身在幫派武林,內心深處卻兼有骨氣與俠氣。

在吳倩蓮的演繹下, Jojo葆有著女孩的純真與害羞,但她並非不諳世事的傻白甜,反倒在一次次與華弟朝夕相處中,表現出了一往情深的執著和卓絕的毅力。

劇中,三個主人公的身世大背景道出電影潛藏的話劇武裝衝突。男孩 Jojo出身豪門世家,家規森嚴,溫柔又唯美;華弟則是個娼妓的私生女,父親不知是誰,母親自殺傷重,全靠著母親同行姐妹們的幫襯度日。

古惑仔愛上富家女,這社會階層差距太大的真愛,註定沒有好結局。華弟心底知悉,但 Jojo無論,她的愛似飛蛾撲火,越危險越熱烈。

師事杜琪峰、張徹、吳宇森的陳木勝,對澳門英雄片太過熟稔。白銀時代的港片,對動作美學的尊崇,對聽覺體驗的重視,讓英雄片成為眾多大導的首選,也使其成為澳門晚期的五大類型片之一。

《天若有情》也不例外。故事情節的主人公華弟是澳門街頭的古惑仔。在一次金店打劫任務中挾持了人質男孩 Jojo,與其結下不解之緣。

吳孟達出演的擦車漢太保,上場衣服破舊,拿著三個雞毛撣子,哼著調侃的樂曲:

開場與警員的飆車,刺激又驚險,此時的華弟,自信中帶著一絲痞氣。

但混跡街頭,免不了幫派內部的火拼,不斷地捲進紛爭,和老大的死,讓他意識到武林險惡,這條路永沒有盡頭。這時的英雄也不免心生恐懼。

電影的後半段,用親情的攝影機記錄了平凡兄弟二人的朝夕相處日常,破爛的小房子,塵土飛揚的建築工地,因困窘而買不起的小狗等等和後續父親波波帶女兒去的高級咖啡店,精巧的電視廣告鏡頭,浮華的上層社會形成了鮮明對比。

影片歷史學者彼得·波德維爾在《香港电影的秘密》中曾說,香港影片的一大特徵是“盡皆過火,盡是癲狂”。

出演 Jojo的吳倩蓮,劇中一襲紅衣,一隻隨意的捲髮,自帶甜美濾鏡。

劇中,年長的郭富城劍眉星目,稜角分明,穿著一身牛仔服,騎著轟鳴聲的電力機車,好似一個不羈浪子,舉手投足間血性又英武,合乎這個二十世紀對鐵漢溫柔的一切想像。

除了太保,劇中 Jojo的家僕三姐以及照料華弟的四個乾媽們也都給人留下深刻印象。三姐對有情人的體諒和乾媽們對華弟的照料,讓我們在愛情故事以外,也感受到一絲真實而調皮的人情味兒。

同樣一個略帶狗血的故事情節,卻以兩對底層兄弟二人的日常帶出了貧富分化的兩極現實生活,用女兒的選擇暗示了感情重於金錢的隱祕表達。

而電影中反覆發生的黑色元素,即代表著Jojo純真的內心深處,也代表著自己這段情感的聖潔無暇。

港式唯美的第二要義是英雄化的人物刻畫。

它並非港片的顛峰之作,但它卻從方方面面代表了這個二十世紀港片的水平,代表了港片獨特的唯美。

劇中最經典的一幕,華弟為的是勸退 Jojo,讓她看清楚他們的生活,帶她體驗狂野F1,讓 Jojo站在車頭,隨時有喪失心靈的危險,但 Jojo沒有遲疑,起身就榮登了車頭。

許多年後,當我們感慨這些更讓人唏噓,不得善終的真愛,還是會回想起影片中的這一幕。它在影史上的象徵意義不大於《泰坦尼克号》的那一個展臂,羅密歐與茱麗葉的悲情大喊。

在整部電影中,張家輝出演的阿郎同樣是一個底層的建築工人,年輕時愛上了張艾嘉出演的富家女波波,但感情破裂,女主留下一子一女後投奔英國,十多年再次重聚後出現的一連串故事情節。

和喇叭一夥對付的動作戲中,他情急之下拿起枕套,抄起桌上的啤酒,當做槍械血拼,盡顯機敏勇武。這時的他帶著渾身的鋒芒,天不怕地不怕。

和嬉笑玩耍的港式愛情喜劇相同,《天若有情》的悲劇主色,決定了它的唯美深刻而不膚淺。

那些被遺忘的底層人物的形像在該片中佔據了非常大的故事情節空間,共同組成了港片中歷史背景的關鍵另一面,而這也是白銀時代港片的民族特色之一。

但是,最後這場赴死的暗殺,直接將人物推至高光。雖然曉得他們將要走向心靈盡頭,仍然選擇不負情人真誠,不負兄妹義氣。

這就是港式英雄片的獨特唯美,重情重義,至真至誠,永遠抱著赴死的決心找尋絕對愛與自由。

《天若有情》在當時的製作陣容上也是奢華閃耀,不但在女演員上投入使用了當紅花旦華仔,在製作上也毫無模稜兩可,成龍、林嶺東任策畫,杜琪峰任編劇,新人陳木勝19歲入行,從文員助理、場記做到助理編導、執行導演,拍過《雪山飞狐》《倚天屠龙记》等劇,經驗豐富。

相近的故事情節表達從杜琪峰編劇的經典電影《阿郎的故事》也可見一二。

陳木勝用數場飆車戲和動作戲,將華弟的英雄形象刻畫得豐滿而三維。

但就像絕大部分門不當戶不對的真愛一樣,自己終究走向了命運般的結局,刀口舔血的浪子和衣食無憂的富家女本就不屬於一個世界。

新綜藝節目《声生不息》中,有一期李玟穿著一襲黑色婚紗,獻唱了一首歌經典廣東話經典歌曲《天若有情》,嗓音婉轉悽切,讓人為之動容。

華弟的血滴在 Jojo的紅衣上,她將他抱得更緊,以為奔向了美好和自由,卻不知,這條路的盡頭在開始已經寫好。

即使對太保這一角色的出眾刻畫,他一舉斬獲當年金像獎最佳女配角。儘管達叔參演過260數部影視作品,先後贏得過四次金像獎提名,但該片卻是他從影多年來的惟一一次得獎。

故事情節的開場,他從幫派同夥喇叭手上救下即將被殺掉的人質 Jojo,留了那個無辜男孩一命。當 Jojo再度被幫派追捕,他再度冒著生命危險救下對方,這是英雄惜美人,也是真正的無畏。

輸精光,而且食便當。

在被華弟殺掉後,她被警員帶去指認嫌犯,本能選擇讓劫匪們伏法,但她看了看華弟,果斷搖搖頭,人生第二次撒謊。

除了三個主人公,劇中的兩個小角色也都表現出色,給電影增色很多。

在攝影和鏡頭美感上,電影的多幕攝影機成為被後人稱許的經典。在藍色清冷的鏡頭中的那一抹黃色,是三個有情人熾熱靠近的內心深處,也是自己悲劇宿命的態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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