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茉莉》：貴婦落魄，何去何從？

②財富、親情的真與假

可哪有永久性的夢境？茉莉的幻夢即使穆爾的再度出軌徹底崩盤。即使這一次，穆爾跟她坦白了。他說他們愛上了一個比利時小保姆，要跟茉莉再婚。現實生活打碎了虛幻，茉莉不得不面對真實時，她的思想失控了。她馬上衝動地誣告了穆爾，自此她的世界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徹底倒塌了。穆爾被抓後在獄中自殺未遂，生意宣告破產，繼子丹尼從耶魯大學休學，鍍了金邊的生活碎了一地，茉莉一無所有，只剩下一身甩不掉的負債。

除了這些，還有圍繞在茉莉身旁那些虛假的親情。當茉莉問及閨蜜穆爾與否有外遇時，親暱的閨蜜馬上講出了一連串的名字，急切的神色讓人很難不懷疑她與否有幸災樂禍的居心。

一、滑落谷底：沉迷於往日舊夢，難以面對眼前現實生活

活在虛幻裡的茉莉，始終沒能踏進那場虛幻。在被德懷特丟下後，她依然輕浮地昂著頭，對姐姐說：

戴安娜·布蘭切特在劇中展現出了近乎完美的唱功，把一個神經質的、虛榮自負、可怕又心疼的男子詮釋得惟妙惟肖。戴安娜也憑藉著該片蟬聯第86屆奧斯卡金像獎，捧回了最佳男主角的小金人。

劇中，伍迪·布萊恩運用了非線性敘事的方式，使用大量插敘，把女主茉莉宣告破產前後迥然相異的生活展現出在銀屏上，通過對比，讓人更為深切地感受到從遠處滑落的茉莉那種困窘、窮困潦倒和尷尬的境況。在電影頻繁發生的正敘插敘中，十分觸動我的，是埋藏更深的一種對比：真偽與虛實。這一次，伍迪·布萊恩沒有設置絮絮叨叨的旁白，而是讓虛幻與現實生活、真相與假想不斷交叉，織成了一個夢碎的故事情節，繼續著他對人生和人性的檢視和嘲弄。

紅色的星星啊，你看見我獨自一人站著。內心深處沒有夢想，也沒有我他們的愛。……你聽我禱告，讓我在乎的人發生在我的眼前，低語說“再見”，當我看過去時，星星變為了藍色。

她對人生美好的希望和追求，一次次都寄託在了女人頭上。就像她嘲弄姐姐時所言：“你總是選擇失利的女人，而且你住在這樣的地方，生活總是沒有起色。你就無法找個好的女人，把你帶出那個巖洞嗎？”便是此種等待被挽救的心態，讓她在青春剛好時喪失了他們的前程；又讓她在可以重新爬起來時，再度喪失了有可能是惟一的機會。

穆爾在女兒的生日舞會上，特地選了一支樂曲，那是他跟茉莉初遇時正在播出的《蓝月》。茉莉敬佩於他的用心，穆爾說：“我是和茉莉那個名字重歸於好了。”他是嗎愛她，還是隻貪戀她如名字一樣典雅的外表和個性呢？

茉莉落魄之後，過著衣香鬢影寶馬香車的生活，每日高朋滿座觥籌交錯。妻子穆爾事業成功，繼子丹尼在耶魯大學唸書，她的人生像鍍了金邊一樣的閃閃發光，令有時到訪的姐姐金吉夫婦眼前一亮。但是，這份看似圓滿的美好真的那么篤定嗎？

“男人的很大幸運在於，他無論在成年還是在兒時，必須走上兩條極其艱辛的公路，但這是兩條最可靠的公路；女人的意外則在於被幾乎不容抗拒的誘惑圍困著。她不被要求奮發向上，只被引導滑下去抵達極樂。當她察覺他們被海市蜃樓愚弄時，已經為時太晚，她的力量在失利的歷險中已被耗盡。”

俗話說：心疼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茉莉人生的掉落，是什么導致的？她帶給我們的思索和啟示又是什么呢？

她不斷自言自語敘述著往日繁華虛幻的夢，用僅存的那點虛榮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心。在虛幻中浸淫已久的茉莉，已經混為一談了真偽虛實的界線，她不願也不肯讓真實成為生活的其本質。她遊走在思想崩盤的邊緣，須要不斷地織成一個美夢，並先自欺爾後欺人地堅信著它。啊讓人哀其意外又怒其不爭。

電影中戴安娜出演的茉莉，原先是住在芝加哥紐約市的下層階層婦女，後來忽然遭受妻子自殺未遂、生意宣告破產、繼子出走，無處安身的她，只能走進洛杉磯，投靠毫無血緣關係的姐姐金吉。電影圍繞著茉莉，講訴了她落魄前後大不相同的人生境況。

二、往日美夢：華美假象下，實則千瘡百孔

茉莉在跟姐姐金吉和她的好友朝夕相處中，經常表現出遊離的精神狀態。她的雙眼迷茫地直視著不知所謂的後方，墜入他們的虛構之中，好似繁華的往昔又走進了眼前，她用此種形式來逃避無法面對的生活。

★沒有恰當的追求，只等待女人的救贖是人生非常大的信用風險

“我要搬出去，德懷特就像我預想的那般，讓我搬回和他一同住。我們會成婚，美好地生活在一同。”

“茉莉是我改的名字，之後的簡凱爾太平靜了……”

茉莉在幼兒園曾是門門功課全A的小學生，但在還差兩年就高中畢業的這時候，她選擇休學娶穆爾，其原因是“我不曉得將來做什么？剛好穆爾發生了。”因而，我完全有理由猜想，茉莉的功課全A，必須是用以保持一個完美男生的國際標準，而並非出於明晰的對事業和人生的追求。

伍迪·布萊恩安排的此次真偽虛實的對撞，讓虛幻的幸福被一擊而碎。這也是片中最為凶殘的一次破碎，茉莉賴以生存的優越感竟如此不堪一擊。

電影中有三個普通的小人物頗值得一提，一個是姐姐金吉，一個是茉莉的繼子丹尼。生活在底層的金吉，一直被茉莉瞧不上，但是她卻沒有看見，金吉勇於直面生活並隨遇而安的堅強和淡然，還有不計前嫌收留她的正直和真摯。

看見茉莉的人生際遇，我總是反覆想起理查德·波伏娃的這段名言：

實際上，這並並非伍迪·布萊恩的凶殘，而是茉莉在個性驅使下的必然。這讓我想起《安娜·卡列尼娜》出版發行後，許多聽眾寫信去反問托爾斯泰，為什么要讓莎拉去死？托爾斯泰說：“並非我想讓莎拉死，是她他們走向鐵軌的。”

有個典故叫“自欺欺人”，出自於《朱子语类》。意思是矇騙他們，也矇騙自己。用在茉莉這兒，再正確但。她不斷沉迷於往日美景，還不斷編織著明日的幻夢，用種種幻想把他們從真實的更讓人難堪的世界中抽離出來。此種真與假的對撞，讓茉莉時時處在崩盤的邊緣。

繼子丹尼跟茉莉一樣，也是從遠處忽然滑落。由原來的菁英家庭，成為詐騙犯的女兒，錦衣玉食變為身無分文，他的世界也一樣滅亡了。但在經歷過一段自暴自棄的人生之後，他總算接受了他們的生活。在一間小店面賣音樂創作電子設備，還結了婚，有了深愛他的丈夫。

茉莉在新環境裡嘗試開始新的生活。但是已經難以適應艱困生活的她，很快就放棄了掙扎。她託電腦班的老師給她介紹“最合適的女人”。接著，在一個舞會上，衣著典雅談吐得體的茉莉，很快就斬獲了一名英俊的外交官德懷特。

穆爾給了茉莉錦衣玉食的生活，並保持著人前的恩愛。背後的真相怎樣呢？電影中有一個細節，穆爾問茉莉：“你是不是什么想要的？說來我買給你。你什么都千萬別操心，讓我寵著你。”茉莉生日的這時候，他贈送給她高昂的手鍊，說的是：“這是給你的獎勵。”他不讓她瞭解他的生意，他待她，與其說是情侶，不如說更像寵物。

在“寵著”茉莉的同時，是穆爾不斷的出軌。姐姐金吉在馬路上偶然看見穆爾跟一個可愛的男人擁吻，她善意地提醒茉莉。但是，茉莉不以為然，說完全不可能將。茉莉真的那么信任妻子嗎？不見得。正如金吉所言，她可能將不願曉得，她討厭視而不見。

★不肯直面真實的人生，就只能被真實不斷打垮

電影一開場，茉莉穿著典雅的Dior套裝，趴在直升機經濟艙裡，飛抵洛杉磯投靠姐姐金吉。一路上，她自言自語通常，跟同坐的老伯喋喋不休地訴說著他們的人生。她第二次提及了《蓝月》，說那是跟妻子穆爾初相識時，正在播出的曲目。

茉莉的妻子穆爾所從事的光鮮亮麗職業背後，只不過是一場資金詐騙，他用別人的錢構建起他們的豪華生活。他曾一度是人人青睞的社會菁英，連耶魯大學也邀請他去做演說。

茉莉認識穆爾的這時候，還在普林斯頓大學讀社會學。一個偶然的機會兩人在葡萄園碰面。穆爾對茉莉的容貌一見傾心，而事業有成的穆爾也讓茉莉心動不已，她放棄了課業，在還差兩年就大學畢業的這時候選擇了休學，娶了穆爾。

胡適先生說：嗎巨人，勇於直面慘淡的人生。

電影快完結的這時候，失魂落魄的茉莉穿著上場時那件黑色的Dior襯衫，漫無目的地走在廣場上，在馬路上兩張長凳上坐下。這時，攝影機由遠及近，給了茉莉一個面部特寫，此時《蓝月》再次響起。茉莉喃喃自語道：“在葡萄園的這時候，放的就是這支樂曲。我之後記得歌曲的，現在都不記得了。”

伍迪·布萊恩用茉莉那個人物，精確地演繹了這段話的涵義。容貌聰穎的茉莉，被引導著滑了下去，等到察覺被生活愚弄時，她甚至已經連面對的毅力都喪失了。這何嘗並非對這些不敢他們努力奮鬥的男性一次結結實實的警示呢？

小老頭伍迪·布萊恩用這種的真偽虛實對比，又一次不動聲色地對人性和上流社會的浮華虛榮做了辛辣的嘲弄。

三、轉機發生：謊言織成的幻夢，難以換取真實人生

宣告破產後的茉莉，迫於生計只得去牙科診所打零工，並開始自學計算機準備做室外設計師。這也是電影中，茉莉第二次直面他們的人生。假如故事情節這種續寫下去，茉莉的人生很可能會迎來新的轉機，但是伍迪·布萊恩似乎並不敢這種做。他再度給了茉莉一個虛幻的夢境，接著又一次揮舞了那根尖利的針。

他被女兒丹尼視作歌手，他教誨女兒說：一個成功的人，要去做公益，要學會跟別人共享，去幫助這些生活困難的人。而當真相大白人設倒塌時，是多么的嘲諷。他不僅毀掉了他們的人生，也給女兒的靈魂導致重挫。丹尼難以接受老師的眼光，不得不從耶魯大學休學，逃走了陌生的異鄉。

茉莉一直在逃避所有的真相，直至人生逼得她不得不面對。不論是妻子的出軌，還是妻子的矇騙毀了姐姐本可以改善生活的機會，她都選擇視而不見。等已經滑落到底層，難以不面對艱困的生活時，她已經喪失了真實活著的能力。

茉莉快速啟動了她的虛構模式，給他們捏造了一個適宜做外交官丈夫的完美人設，並很快獲得了德懷特的傾心。德懷特帶她去看新房子，這是劇中她第三次跟女人去看新房子。新房子建在湖邊，寬大迷人，茉莉將要得到一個她夢想的家，有如當年穆爾給她的一樣。這個美麗的夢，或許又要回去了。

五、寫在最後

而在壞事整整，德懷特帶她去挑選出結婚戒指時，跟前堂弟的偶然碰面，拆穿了茉莉的謊言。德懷特把她丟在馬路上，憤然離去。茉莉織成的全新的夢，再度破碎。

片頭，茉莉含著一絲笑容，望向遠方……真希望她能從虛幻的夢中醒過來，去找尋一個真實的未來。

從茉莉的穿著，LV旅行箱和給駕駛員的小費上，看不到這是一個遭受落魄的男子，她仍然維持著自稱為“揮霍成性”的習慣，就算她已經困窘的無處安身。

四、茉莉的悲哀和帶給我們的思索

茉莉貌似完美的婚姻關係，有如創建在沙堆之上，一陣陣潮水就會擊垮；穆爾傲人的財富也有如海市蜃樓，不曉得哪風暴潮就會吹得煙消雲散。

茉莉和金吉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姊妹，她們都是被收養的孤兒。茉莉自小就聰穎容貌，這讓她獲得了養父母的疼愛，也給她埋下了過分看重天分姿色的禍根。她看不起姐姐金吉，指出她們的人生軌跡很不一樣：“金吉總是很隨性，而我則是完美男生。”而那個完美男性，最後卻淪落到要去接受平庸姐姐的恩惠。

無夢、無愛的女子，期盼一個男子發生，帶她逃出紅色的憂傷，自此看到了金星星。心疼的茉莉啊，這歌曲就忘記吧，即使當你第二次聽見並信奉它的這時候，就已經錯了。

我特地去查了《蓝月》，歌曲是這種的：

電影中，茉莉說：“晚上花開的茉莉花，天黑了才有生命力。”是的，天黑了才好做夢，但是夢終究會醒的。今天，我就帶我們來到那個夢，看一看茉莉虛實鏡像下的真偽人生。

當茉莉落難，她身旁這些有錢的貴婦們，唯恐避之遜於，沒有一人向她伸出援手。只好之下，她只能去投靠一向憎惡的姐姐金吉。茉莉後來曾說：“我和這些我所謂的好友相同，她們都沒有心靈，只曉得花錢。”這就是茉莉和她的好友們之間的塑膠花親情，看似親密實則互相鄙夷，有如五彩的泡泡，一戳即破。

妻子的生意與否正當，行為與否不忠，茉莉選擇了不去深究。她織成和虛構幸福夢境的形式，在那時就已經開啟。她試圖讓他們活在一種看似繁華和完美的設定之中，並以此來維繫她的優越感和虛榮心。即使這兩者，是她心靈惟一的價值和象徵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