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語者的微光不想被隱去

 

接下來的影片鏡頭,像西南農村的一則鄉村詩歌,一首歌農事詩。一年四季耕作、農田灌溉、收割、脫粒、蓋房,西南大地清新自然又富於意境,細緻入微,好似我們也參予了老農的播種和收穫。

心愛男人的過世,對有鐵而言是一場致命的幻滅。他買下了所有的糧食,償還了所有的負債,將老驢放生。

海清的唱功較好,佝僂著背,瘸著腿,手一直在抖,農村窮苦老婦的模樣,但那雙眼中又透著韌性,就像她相親時瞪著有鐵一樣,有種不畏的力量。

三個苦痛人的融合,在扭捏中總算滋潤出了樸實又幸福的情感。成婚當日,貴英就小便失禁,在床邊一直不敢動,馬有鐵他們展開棉被睡了。臨睡前,有鐵爬出被窩,把爐子裡的柴又加了許多,夜裡醒過來,貴英打著瞌睡坐在爐子邊烤乾他們厚實的棉褲。馬有鐵看到了,心也放下了,他儘管是個粗人,卻異常柔情。

鎮裡的土豪,得了少見的病,須要馬有鐵的血,一次次讓有鐵去獻血。貴英可憐,每次都疼地喊,抽我的,讓他徐徐。但是他們做為被忽視的邊緣人,連自己的血也做不了主。

他們倆都屬於被鄰近人嫌棄的人,因而被湊到了一同。他們第二次見面,馬有鐵的弟弟即使驢子來了前院就打罵驢子,馬有鐵只好帶著驢回了自己的後院,一個人喝茶,一個人可憐驢,給驢喂苞谷。或許這才是常態:沒有一同喝茶的資格,沒有人攀談,和更弱的微生物為伴。他可憐驢的一幕,也吸引了曹貴英。

但生活,對普通的底層勞動人民而言,充滿著了未知的挑戰。任何一個磨難,對他們的打擊都是非常大的。有鐵和貴英寄居的舊新房子要被拆了,他們一下子沒了家。苦痛沒有打倒有鐵,真愛的滋養讓他有強烈的渴求,想要擁有一個自己的家。他們決定自己蓋新房子。

假如按這種的軌道走下去,或許貴英和有鐵會過上美好的老年生活,但明天和不幸,誰也說不許哪個先來臨。貴英不顧患病的皮膚,給有鐵送饃饃,栽到水裡逝世了。

馬有鐵的結局是什么呢?影片選用了三種迥異的表現形式。一種是影視製作畫面,有鐵甜點完貴英的喪事,吃完饃,躺在床邊嘔吐,隨即畫面轉化到貴英制作的草編驢,草編驢漸漸垂下,了無生氣。最後的攝影機是有鐵和貴英艱辛修建的新房子被推翻;另一種是片頭字幕,寫著“2011年冬,老四馬有鐵在中央政府和熱心居民的幫助下,喬遷新居,過上了新生活”。

至於有鐵究竟是生是死,觀眾們見仁見智吧。

自己的恩愛,讓村莊的大爺們都羨慕起了貴英,有鐵疼老公,恨不得拴在褲腰帶上,頂在身上。

□張亞妮

整部影片,較好哭,看完之後壓抑了一會兒。

再困苦傷殘的人,也有追求美、改變宿命的基本權利。貴英是個有自尊心的調皮男人,外人來找妻子的這時候,她轉頭拿水待客,轉眼間就穿上了妻子給她買的新外套。對她而言,這是新衣服,能夠蓋住鼻子,也是妻子對她的愛,是她體面的象徵;麥苗被不小心鏟了,有鐵寬慰,鏟了就鏟了,人和麥子各有日數,而貴英執著地把它種回來了。她就像不小心被宿命剷掉的麥苗,渴求吸取養料,頑強地生活。

影片對真愛的表述質樸無華,再貧困的真愛也能開出唯美的花。小兩口相濡以沫,農忙之餘捉魚、烤魚,在麥穗田裡笑得很甜;有鐵用麥粒在貴英手裡印了一朵花,他說,我給你種了個花,你跑到哪裡都丟沒法;貴英頭上起了麥疹子,有鐵在河裡給她搓澡,這是影片惟一的皮膚親密接觸戲。自己在這空曠天地間,如此渺小,又如此認真、意境地活著。

勞作沒有讓有鐵退縮,雖然貧困,他還是付了三套鞋子錢,不敢虧欠自己。他對貴英許諾,等賣了麥子,給她買個大電視節目,再找個大夫給她好好看一看。

女主角叫馬有鐵,一輩子給兄妹打長工,沒有他們的房,連電視機都買不起,只有一隻相依為命的老毛驢。

和泥倒磚、拾柴撿瓦,正當小有起色的這時候,一場大暴雨,把兩人艱辛砌築的土磚都吹掉了、颳走了。貴英和有鐵在大雨中搶險、又放棄,連哭帶笑,這一幕讓我們看見了底層貧困戶的苦痛,也看見了自己的勇敢。

《隐入尘烟》

老驢停在原地不知道走,他就罵,叫你走都不能走,叫人使喚了大半輩子,啊賤骨頭。看似罵驢,只不過也在罵他們。驢子或許預示著了馬有鐵的前半生,像牲畜一樣,只有幹活這時候才有價值,幹得多吃得少,捱罵多住得糙。

三個同樣低賤、邊緣化的人,相互溫暖、相互體貼,想通過他們的雙腳,讓生活顯得有滋味。馬有鐵進城,看見地攤上擺的鞋子,就想給貴英買一件,面對漲價到80塊的鞋子卻無能為力。他囑咐商販,你給我留著,下次進城帶夠錢買。曹貴英在大冷天的冬夜,帶著一瓶熱水和一盞燈,瘸著腿一個人在村口等待妻子,想讓妻子早點喝上一口熱水。

影片男主角叫曹貴英,海清出演,也是劇中惟一的著名演員。曹貴英跟著哥嫂生活,她瘸腿、尿失禁、無法生育,被哥嫂視作瘟神,自幼挨打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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