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評】《紅衫活屍軍》:設想新奇,但成果平平的內戰血腥情景喜劇

 

在劇中另稱作「貝塔爾」的毘陀羅,是種能操控遺體、使其暫時重生,並咒殺受害人的靈體。它的形像近似巴基斯坦的餓鬼或欺負人類文明的附身靈「邦加」(Bonga)。從西方看法上看,它與惡魔或殭屍等怪物也有異曲同工之妙。葛拉罕既描繪出毘陀羅的魔力與遭附身者的猙獰外表,也將活屍影片的故事情節式子融入片中,讓它們藉血漿與啃咬,甚至是被環境汙染的彈頭等形式病毒感染人類文明,呈現出東西合併的趣味性。

除了失利的配角刻畫外,《紅衫活屍軍》的致命傷,還包括粗糙的剪接與更讓人不耐的較慢節拍。儘管《食屍鬼獄》有同樣的弊端,但《紅衫活屍軍》在不斷擴大趨勢之餘,也連帶放大了那些問題。除此之外,當眾人被屍鬼困在法軍的舊基地後,故事情節便陷於不斷重複的循環,只剩「質疑」、「蠱惑」與「背叛」等臺詞的排列組合。儘管出演黑心承包商的 Jitendra Joshi 有著十分精采的表現,但看著他旁若無人般的到處毀壞主人公們的生路,多少會覺得很多疑惑與厭倦。

在 2018 年的迷你情景喜劇《食屍鬼獄》(Ghoul) 有著不錯的戰績後,愛爾蘭編劇派翠克葛拉罕 (Patrick Graham) 於一年後再次面世原創經典作品《紅衫活屍軍》(Betaal)。三部經典作品都以軍事題材包裝鄉野傳奇,甚至可能將共享同一個世界觀。此次葛拉罕將主題拉回巴基斯坦神話,讓現代化的精銳部隊對上巴基斯坦的屍鬼「毘陀羅」(Vetāla),和被它操控的東巴基斯坦子公司法軍。

那場好似南北戰爭再現的世界末日之戰,顯著呼應了巴基斯坦殖民地時代的苦痛發展史。另一方面,它也重現了當權者怎樣以「現代化」的名義進行資源奴役與人文入侵。少校與屍鬼沉睡的高速鐵路高架橋,在當年是殖民地者擴張政治勢力的關鍵法寶,今天則成為官商勾結的生財工具。東巴基斯坦子公司部隊與巴基斯坦中央反對派,儘管隸屬於相同國家與時代,卻都是當權者鎮壓譴責政治勢力的馬前卒。守護高架橋的土著過去被視作參予獨立暴亂的反抗軍,現在則被中央政府與財團貼上「恐怖份子」的標籤,以借中央反對派之手將自己消滅。那個對比不但是借古諷今的控告,也讓這批在不知情之下出任劊子手的部隊,註定成為不討喜的悲劇配角。

我們並不清楚索羅依的猶豫到底是階級意識作祟,還是出於對上司的敬畏與倚賴。而他在執掌指揮權後搖擺不定的表現,更導致眾人各自為政的失調態勢。實際上,索戈登的副官艾露雖打戲不多,其行動力與決斷力卻更勝一籌,好似電影劇本錯置了兩人的配角設定,更讓人大惑不解。

毘陀羅不一定會危害性人類文明,比如在知名的故事情節《維克拉國王與毘陀羅》中,解開毘陀羅謎題的人贏得了獎賞與趨吉避凶的指點。《紅衫活屍軍》的法軍少校則以他們的心靈與軍隊為交換條件,從毘陀羅手裡獲得永生與操控人心的力量。三百年後,英國政府的高架橋工程建設不幸地鑿洛陽印毘陀羅的洞穴,也讓化成屍鬼的法軍重回世間。負責管理保護承包商的反對派部隊,則在始料未及的情況下,成為國家存亡的最後防線。

幸虧《紅衫活屍軍》在最後兩集大幅度改善了那些問題,不僅加快了故事情節步調,也在緊張的故事中穿插許多更讓人驚豔的小風趣(比如以古董大砲擊潰敵方的妙計)。而它駭人的封閉式結局,也像暗示第三季的機率,讓那場人魔之戰更有「戰爭」的趨勢。但在這之後,該季的眾多優點,也將是它要面對與克服的研究課題。

從反對派的倫理瑕疵與兩難態度,可窺見《紅衫活屍軍》刻畫反英雄的企圖,但如此沉重的議題,假使缺少強有力的配角支撐,最終只是為故事情節徒增無謂的黑暗與虛無。主人公索戈登的形像就是顯著的敗筆,他從一味的聽命處事,到認清真相後重拾人性的三階段過程,原先應是該劇的關鍵主題,但他拖了十分長的篇幅,才在最後兩集與前首長泰姬一刀兩斷。

文章標簽   紅衫活屍軍 維克拉國王與毘陀羅 食屍鬼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