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欣影評人專欄 / 金馬57專題講座】《無聲》拍出大人集體失格的蒼蠅王世界

【文／馬欣】影片一開始就強有力地為故事情節破題，一失明少女追著老人家打，所有的批評都怪罪在那聾啞青年人頭上，以錯誤的線索，讓「正義易開罐」誤導了警員，也誤導了觀眾們。直接揭開了失明者難以獲得外界理解的困局。那個社會假象式的和平，總算被撕破了一角，這是個可愛的破題。 讓一堵有形的牆只好這種鐵打地在你我眼前，明晰地表示自己正處在另一個封閉的國度，而當中行使著另一種立法權的迴圈。整部影片從旁觀者的視野漸漸大力推進到第三人稱的視角。與韓片《熔爐》相同的是，《熔爐》是外來者介入的角度，而《無聲》的無聲則不只是失明人心聲的難以傳達，而是這世上有聲音都難以傳出去的中子星，就是階層管理體制的惡。讓一些人求助無聲。因為同樣是真實案例翻拍，該片常與《熔爐》較之，但敘事角度相同，《熔爐》仍有良心辯護律師敲著那磚有形的牆，裡頭仍有呼救的澄清。 但《無聲》是將受害的身障小學生真實處在的「密室效應」大膽地攝製出來，影片中所隱喻的特教學校，像是自外於新聞自由與法律條文的「異世界」，基礎教育與管教控制系統失靈、求助管線失靈、社福管線失靈的情況下。身處裡頭的受害小學生，自成一國，猶如短篇小說《蒼蠅王》裡自有它的階層、管理者與其運轉的規則。這種的視角，無疑將觀眾們也捲進那法律條文以外的「異世界」，親眼感受到那無人聞問的「受害者國度」裡，自己是怎樣狼羊共處，甚至狼羊不分地成為共犯內部結構。同學小光那句號令：「一起玩」，竟成為驚悚片的代號，猶如《蒼蠅王》裡少女領導者山姆施虐的號角響起，開始找尋下一個受害人的該遊戲，之後所受到的文明基礎教育都被拋在腦後，人類文明迴歸最原始的弱肉強食。受害人為求生遂成為新的被害者。整部片抨擊的力道就重在《蒼蠅王》是群少女漂流到孤島而出現，但《無聲》卻真實案件曾出現在臺灣地區本島上，卻好似是孤島般無人聞問，到現在也未被正視。 大人長年的姑息，以一句「他們是在玩啦」，忽悠了外界。軍長的性侵是個引子，拉出來的竟是龐雜的弱勢者內部結構，「性」成為一種立法權的象徵，若想要附庸國立法權，求得平安，就重新加入小光同學那「一起玩」的性該遊戲，的話就會像《蒼蠅王》中的理查德與小豬，被奪回了皮膚自主權，成為弱勢中的弱勢。《無聲》的看點在於它深入地點出了失明者難以溝通交流的世界，難以與外界同理與取得聯繫，使得這群受害小學生即便身處暴力行為之下，也必須「團結」，假如背棄，就會有陷於寂寞的絕望感。這種彼此間殺害身心的弱勢絕望，被赤裸裸地拍出來了。 整部影片的配樂也充分利用了小學生的「密室驚悚感」，除了一同玩外，逃不出去的狀態，透過管絃樂將這對白並不多的影片，充滿著了密室迴音。而最耐人尋味的一幕則是某小學生遇到性侵他的老師時，那對立的微笑，更將悲劇張力推到最小值，除了當事者已有哥本哈根綜合徵外，他的微笑更是他臣服於階層與其獲得階層的複雜對立。那種深深地的無力的微笑，更是他已被「異國」階層內化的複雜對立。 在一向走溫和傾向且不肯太深入社會黑暗面的國片應用領域中，《無聲》是一大突破。總算有人敢碰觸我們社會中長年的病況，不論是當年《熔爐》4慘況與嘉義特教學校集體性侵案、抑或是林宅命案、李師科搶案，臺灣地區社會之病灶極少能入戲，但病況依然擴散著，如《無聲》的故事情節是來自臺灣地區真實的案例，且沒被真實地將化解過。有人說，《無聲》很驚悚片，難以面對，但殊不知，最驚悚片的，是我們對孩子們的慘況，視而不見的「無聲」。 movie_id:10926※熱烈歡迎重新加入Y!影片粉絲團，接收更多Movie訊息！※嶄新單元「追劇咖」，讓你防疫在家不無趣！手機用戶請點「線上戲劇」或「線上電影」。